夏玥的嘴唇翕动着，说不出话来。
她大概从未想过，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，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。
「林舟，你别冲动，我们夫妻三年的感情，不能因为这点误会就……」
「没有误会。」我打断她，「在你选择陪他，让我自己想办法的时候，我们就完了。」
江哲走了上来，试图扮演一个和事佬的角色。
「林先生，你冷静一点，玥玥她没有恶意，她只是……」
「闭嘴。」我冷冷地看向他，「我和我妻子的事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。」
江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夏玥心疼了，立刻把我推开，护在江哲身前。
「林舟你干什么！你吓到阿哲了！他身体不好！」
那一刻，我彻底心死。
我不再看她，转身对沈彦说：「帮我个忙，查查这个江哲的底细，回国前的所有经历，越详细越好。」
沈彦点头：「交给我。」
夏玥还想说什么，手术室的灯，灭了。
医生走了出来，摘下口罩，一脸疲惫。
我冲过去：「医生，我妈怎么样？」
「手术很成功，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。」
我腿一软，差点跪在地上，沈彦及时扶住了我。
巨大的喜悦过后，是无尽的空虚和疲惫。
我回头，看到夏玥和江哲还站在那里，像两个格格不入的看客。
我收回视线，对医生说：「谢谢您，医生。另外，麻烦帮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，最好的那种。」
然后，我看向夏玥，一字一句地说：「离婚协议，我的律师会尽快发给你。在我们正式离婚前，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妈面前。」
5.
我妈被转入了 VIP 病房。
沈彦帮我处理好了一切，又给我买了份粥。
「先吃点东西，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？」他把勺子塞到我手里，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。
我没什么胃口，但还是勉强喝了几口。
「夏玥那边，你真打算离了？」
「嗯。」我点头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「想好了就行，兄弟支持你。那个江哲，我已经找人去查了，一有消息就告诉你。」
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，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像这天气一样，看不到一点光。
但至少，我妈没事了。
这就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夏玥没有再出现。
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气头上，过几天就会像以前一样，主动去求她和好。
她想错了。
一个星期后，我妈的情况稳定下来，可以开口说一些简单的话了。
我守在床边，给她削苹果。
「舟啊……妈是不是……花了很多钱？」
「妈，钱的事您别担心，我有。」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，递到她嘴边。
「夏玥呢……怎么……一直没见她？」
我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「她忙。」
我不想让我妈在这个时候还为我的事操心。
我妈叹了口气，没再追问。
下午，张律师来了，带着离婚协议和一份文件。
「林先生，按照您的吩咐，我们查封了您和夏玥女士的共同账户。但有个新情况。」
张律师把文件递给我。
「从半年前开始，夏玥女士就在陆续地、小额地从共同账户里转账，总金额高达一百二十万。收款人，是江哲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