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们壮着胆子挖开最新的一处浮土,里头是口薄皮棺材。撬开一看,所有人脸都白了。
里头不是枯骨,是个新鲜男人,蜷缩着,眼睛瞪得溜圆,嘴里塞满了泥。指甲缝里黑乎乎全是木屑,一验,是埋地下好些年的老棺材碎渣。
活埋。
陆沉蹲在棺材边,看死者扭曲的手指和暴突的眼球,能想象出那种绝望。他小心提取着指甲缝里的木屑样本。
江离哼着那听不清词的调子,检查尸体。“土塞喉,憋死的。指甲磨损严重,挠棺材板挠的。”他顿了顿,掰开死者紧握的右手,“咦?”
一小截银链子,从死者紧握的指缝里露出来。
陆沉轻轻取出来。是个款式老旧的银镯子,接口处刻着细小的云纹。他浑身血液似乎凝了一下。这镯子,他太熟了。他母亲失踪那年手腕上戴的,就是它。
他攥紧镯子,冰凉的银器硌着手心。
林晚棠也在看那棺材和四周挪位的坟包,眉头紧锁。“坤为地,位在西南。未申方向...土煞重地。这不是随便埋的,是选了极阴的穴。”
她抓了把坟土在手里,嗅了嗅:“泥里掺了东西,像是...香灰?让死人不安宁,催着他们‘动’起来吓人呢。”
乱葬岗的发现让镇上人心惶惶。派出所里气氛凝重。谢昭临作为重大嫌疑人(戏服上的血经初步检测,与槐树案死者赵大勇相符),还被拘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