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慌乱地后退一步，差点撞到后排的课桌。
“没事，”顾川放缓了语气，试图让她放松，“PPT我差不多做好了，你看一下内容有没有需要修改的……”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她。
就在这时，苏小小端着水杯从旁边经过，似乎是被什么绊了一下，“哎呀”一声，半杯水精准地泼在了林晚的袖子上。
冰凉的触感让林晚一哆嗦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林晚你没事吧？我不是故意的！”苏小小连忙道歉，表情夸张，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她擦拭。
水渍迅速晕开，灰色的外套袖子变成深黑，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，狼狈不堪。
“没……没关系。”林晚缩回手，避开她的触碰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顾川说了一句，也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。
苏小小接过纸巾，一边帮林晚擦，一边状似无意地对顾川说：“班长，你对林晚可真好啊，这么耐心。哎，我就不行了，笨手笨脚的。”她语气里的那点酸意和试探，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，却让林晚感到极度不适。
顾川似乎没听出弦外之音，只是淡淡道：“小组合作而已。你快擦干吧，别感冒了。”
这场小意外让林晚如坐针毡，再也待不下去。“我……我先去一下洗手间。”她几乎是落荒而逃，连笔记本都忘了拿。
躲在洗手间隔间里，听着外面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，林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袖子上的水是冰的，眼泪是烫的。她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小丑，无论是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，还是在这个看似正常的校园。苏小小那看似无心的话和举动，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她的窘迫和不堪。而顾川的每一次正常接触，都因为那份隐秘的好感和巨大的自卑，变成了一种煎熬。
她用力擦干眼泪，用冷水拍了拍脸，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、脸色苍白的自己。恍惚间，她好像又听到外婆声嘶力竭的警告：“你想死是不是？！”
她猛地闭上眼，不敢再看。
从那天起，林晚开始更加刻意地躲避顾川。课间要么趴在桌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