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举起刀：“别过来！”
他好像没听见，继续走。眼睛看着我的刀，甚至有点……怜悯？
“那把玩具伤不到我，也伤不到任何东西。石评，你还没明白吗？你不是参与者。你是祭品的一部分。最重要的那部分。”
他越走越近，我猛地朝他捅过去！
刀尖碰到他西装的瞬间，他身体像是模糊了一下，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。
刀穿过去了，没碰到任何实体！
他直接穿过了我手里的刀，站到了我面前，几乎贴着我。一股冰冷的、非人的气息笼罩下来。
我僵住了，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一样。
“循环了很多次了。”张董，或者说这个顶着张董皮囊的东西，轻声说，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来，“每次你都差点发现‘他’。每次我们都得重置。有点烦了。”
他抬起手，手指冰冷，碰了碰我的额头。
无数混乱破碎的画面瞬间冲进我的脑子！
燃烧的别墅！扭曲的触手！谢晚晚一次次不同的死状！我自己的惨叫！还有……还有一个模糊的、发着光的东西……像是个旧怀表？
“他……”我痛苦地抱住头，喃喃道。
“哦？这次这么快就摸到边了？”张总的声音带着点嘲弄，“可惜，没奖励。”
他冰冷的手突然收紧！
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开始撕扯我的意识！像要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去！
痛苦！无法想象的痛苦！比肉体上的疼痛可怕一万倍！
我要被撕碎了！要被抹掉了！
就在我意识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。
“砰！！！”
一声巨大的枪响！
张董的身体猛地一震！抓住我额头的手松开了！
他难以置信地低头，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一个洞。没有血流出来，只有那种墨绿色的、恶臭的粘液开始渗出。
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。
我也看过去。
谢晚晚站在门口。
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蓝色风衣，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的猎枪。枪口还在冒烟。
她脸色苍白，但眼神锐利得像刀，死死盯着张总。
“放开他。”她说。声音不大，但抖都不抖。
张董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，那是纯粹的、非人的愤怒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……”他嘶吼着，声音开始变调，不再像人声，“你应该被净化了！”
“净你妈！”谢晚晚骂了一句，枪口一抬，又是一枪！
砰！
这一枪打中了张董的肩膀。他踉跄了一下，身体扭曲得更加厉害，皮肤下面东西蠕动得更凶。
“跑！石评！快跑！”谢晚晚对我吼道，“别信他说的任何话！去找那个怀表！那是‘他’！”
怀表？那个发光的怀表？
我猛地想起来，每次循环快结束、世界变雪花屏的时候，我好像都隐约看见它一闪而过！
张董发出一种可怕的、混合着咆哮和尖啸的声音，猛地扑向林晚晚！
晚晚不退反进，抡起猎枪当棍子砸过去！
“走啊！”她一边打一边冲我喊，声音带了哭腔，“这次一定要找到！结束这一切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