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奇跟在她身后,脸色苍白,却努力挤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表情。
我知道,反扑要来了。
他们不敢再在技术上做文章,那等于自取其辱。他
们选择了他们更擅长,也更肮脏的领域,舆论抹黑。
很快,几家与林家关系密切的媒体开始“恰如其分”地放出一些“知情人士”爆料。
《惊爆!林家项目失败疑遭内部人泄密,真少爷疑为幕后黑手?》
《豪门内斗再升级:纨绔真少爷不满分配,竟狠心摧毁家族心血?》
《起底林家真少爷:海外多年疑染恶习,归国即引发家族巨震!》
一篇篇颠倒黑白、用心险恶的报道出炉,配图刻意选了我表情冷峻、或是原主过去稍显落魄的照片。
水军疯狂下场带节奏,将“吃里扒外”、“心胸狭隘”、“嫉妒成性”的污水一盆盆往我身上泼。
试图将项目失败的全部责任和公众的怒火,都引到我一个人身上。
周曼甚至接受了某家媒体的电话采访,声音哽咽,表演得情真意切。
“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们,恨他弟弟……也许是在外面吃了太多苦,心理失衡了……我们一直想弥补他,可他……”
她恰到好处地哭泣,将一个被“逆子”伤害的慈母形象演得淋漓尽致。
林奇也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段模糊的视频,背景像是在医院,他脸色憔悴,声音虚弱。
“哥……我不怪你……只要你好好的,公司没了……也没关系……”
绿茶之气溢出屏幕。
7
我看着屏幕上这场精心策划的丑剧,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有点想笑。
收集罪证?我早就准备好了。
从穿来的第一天起,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刻。
原主在这个家里遭受的一切,那些恶毒的咒骂、精心的陷害、毫不掩饰的偏心,都是铁证。
我起身,反锁了办公室的门。
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微型信号接收器和耳机。
这是我穿来后,利用原主房间里废弃的电子零件和自己超越时代的知识,悄悄组装的高频窃听器。
几天前,我趁他们母子在偏厅密谋时,将另一枚窃听器巧妙地黏在了沙发底座之下。
我戴上耳机,按下播放键。
周曼尖利刻薄的声音清晰地传出。
“必须弄死那小杂种!项目没了,我们家都快完了!全是他的错!”
林奇阴柔的声音:“妈,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媒体那边钱给够了,保证让他身败名裂!到时候爸爸也没办法保他!”
周曼:“保他?你爸现在恨不得掐死他!就按你说的,把所有脏水都泼给他!让他永世不得翻身!看他还能不能嚣张!”
接着是两人商量如何买通水军、如何伪造我心理问题的“证据”、甚至恶毒地讨论等我被赶出家门后,要如何“意外”地让我消失的详细计划!
录音里,他们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恶毒的字眼,都清晰无比。
弹幕虽然听不到录音,但看到我的动作,已经激动起来:
【浩哥拿出什么了?!】
【是录音笔吗?!我就知道浩哥有后手!】
【快放出来打死他们!】
【等一个惊天反转!】
我没有选择自己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