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。”我颔首，脚步未停。
电梯镜面映出我的样子，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裙，口红颜色是正红，一丝不苟。眼里有熬夜留下的细微血丝，但目光沉静，看不出丝毫波澜。
昨晚那场家宴的风波，显然已经以光速传遍了公司每一个角落。
所过之处，员工们恭敬问好，但在我背影转过之后，那些压抑着的窃窃私语便如同潮水般漫上来。
“……听说了吗？昨天董事长的家宴，林总直接把姑奶奶的股权给收了！”
“我的天！真的假的？那么大比例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当时场面那叫一个难看！姑奶奶又哭又闹……”
“啧啧，早就觉得姑奶奶那边心思不正，没想到林总这么雷厉风行！”
“不然呢？等着他们把公司掏空？林总这是杀伐果断！”
“以后公司可真是林总一个人说了算了……”
我径直走进专用电梯，轿厢门合上，隔绝了所有杂音。
办公室里，积累的文件已经堆了一小摞。我刚坐下，内线电话就响了。
是秘书琳达：“林总，江辰先生来了，说想见您。”
来得真快。
我掀开一份文件：“让他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，江辰走了进来。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，头发精心打理过，脸上带着惯有的、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，手里还拎着一盒我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纸袋。
“念念，”他语气熟稔亲昵，仿佛昨晚那条信息和不请自来只是寻常问候，“早上路过甜品店，顺道给你带了栗子蛋糕，你最近忙，得多补充点糖分。”
他把纸袋放在我办公桌一角，自然而然地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，目光关切地落在我脸上：“脸色有点不好，昨晚没休息好？姑妈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，哭得厉害，说我……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？”
我没看那蛋糕，也没接他的话茬，只是向后靠进椅背，平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我的沉默似乎让他有些意外，那完美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，但很快又调整过来，语气愈发温和体贴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无奈：“姑妈那个人你是知道的，说话有时候是急了些，不过心不坏。可能表达方式有问题，让你误会了。”
“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，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？闹得太僵，董事长面上也不好看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试图营造一种促膝谈心的氛围：“念念，我知道你为公司付出很多，很辛苦。但有时候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。有些事情，其实可以交给我，或者交给其他值得信任的人去分担。”
“你一个女孩子，没必要把所有担子都一个人扛。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，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。
若不是我早就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