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摸鱼系统觉醒
公司宣布“奋斗者协议”要求全员自愿加班那天, 我脑子里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: “检测到宿主即将沦为资本牛马,摸鱼防御系统启动——” “今日任务:带薪拉屎两小时,在茶水间模仿领导发言五分钟。” 我咬牙照做,准备收拾东西滚蛋, 却收到HR惊喜通知:“您刚刚的厕所演讲被董事长听到,集团决定破格提拔您为副总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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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下午四点,本该是人心浮动,悄悄收拾东西准备开溜的时刻,但“星烁互动”的开放式办公区里,却死寂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。所有像素格子间里的人,都像被无形的手按在了工位上,目光齐刷刷投向区域最前方。
区域总经理赵德柱正站在一块白板前,白板上“奋斗者协议”五个大字张牙舞爪,下面罗列的条款一条比一条刺眼:“自愿放弃所有加班费”、“承诺无条件接受996工作制”、“将个人全部精力奉献给公司发展,摒弃私生活”……
赵德柱腆着啤酒肚,唾沫横飞,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,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狂热:“……兄弟们!姐妹们!这不是剥削!这是福报!是时代选中了我们!想想看,年轻不拼,什么时候拼?公司给你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,难道不值得你们全身心投入吗?签下这份协议,就是给自己一个璀璨的未来,就是和公司成为真正的命运共同体!”
他挥舞着一沓厚厚的协议纸,仿佛那是什么通往天堂的门票。
林舟坐在靠后的位置,胃里一阵翻腾。又是这一套。画饼、煽动、道德绑架。他眼角余光扫过周围,同事们脸上麻木、抗拒、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各异,但没人出声。他自己指甲也掐进了掌心。房贷、房租、下个季度的保费……一条无形的锁链捆得他喘不过气。这字,签了是牲口,不签,明天可能就得滚蛋。
巨大的疲惫和荒谬感像潮水一样淹上来。他几乎要认命了。
就在赵德柱要求人事部开始分发协议的那一刻——
【滴!检测到宿主即将签署非人道条约,精神防线濒临崩溃,符合紧急绑定条件……】
【摸鱼防御系统(v0.1 beta版)强制启动中——启动完毕!】
一道冰冷、毫无情绪可言的机械音,毫无预兆地在他脑颅深处炸开。
林舟猛地一僵,后背瞬间渗出冷汗。幻觉?加班加出精神病了?
【新手任务发布:“带薪泄洪”。任务要求:即刻前往卫生间单间,持续时长至少120分钟。任务奖励:“排泄舒畅”体验一次,系统积分+10。】
【附属任务:“领导的哲学”。任务要求:在公共茶水间,面对不少于三名同事,模仿直接领导赵德柱进行不少于5分钟的即兴“激励”演讲。任务奖励:“口若悬河”体验卡(半小时)一张,系统积分+15。】
【失败惩罚:触发“社会性死亡”初级事件(例如:公司内部网络主页循环播放宿主小学三年级尿床日记)。】
林舟:“???”
他差点从工位上弹起来。什么鬼东西?!带薪拉屎两小时?还在茶水间学赵德柱那个傻逼讲话?这系统是嫌他死得不够快,准备直接把他送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