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正宏立刻闭上了嘴。
墨成渊把手帕扔在地上，走到我面前。
他俯下身，凑到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。江明月把我当傻子耍了五年，现在又换她妹妹来？”
“告诉你，江素念，我恨的，是江明月，是你们整个江家。”
“你既然代替她嫁过来，就要有代替她承受我所有怒火的准备。”
他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，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。
不像阿渊。
阿渊身上，永远是干净的阳光的味道。
“听懂了吗？”他问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大声点。”
“听懂了。”我大声回答。
他满意地直起身。
“很好。”
他对管家吩咐：“把她带下去，关进地下室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给她饭吃，不准给她水喝。”
管家犹豫了一下：“先生……”
“照做。”
管家不敢再多言，立刻叫来两个保镖，把我从地上架起来。
我被拖着往外走，经过江家人的时候，我看到继母王慧的嘴角，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。
而我的父亲，从头到尾，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地下室又冷又潮，没有任何光。
门被锁上的那一刻，我蜷缩在角落里，身体因为寒冷和饥饿不住地发抖。
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。
一天，还是两天？
我只记得，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，门开了。
墨成渊走了进来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像在看一只蝼蚁。
“想清楚了吗？”
“想清楚什么？”我问。
“江明月在哪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蹲下身，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抬头。
“还嘴硬？”
他拿出一张照片，甩在我脸上。
照片上，是笑靥如花的江明月，背景是国外的海滩。
“她五年前就拿着我墨家给的一笔钱出国了，过得逍遥自在。”
“而你，她亲爱的妹妹，却要在这里替她受苦。”
“江素念，你告诉我，你图什么？”
我看着照片上明媚的江明月，忽然就笑了。
是啊，我图什么呢？
我图的，不过是一个早就死掉的人。
“我说了，我不知道。”我看着他，“你信也好，不信也罢。”
我的反应，再次激怒了他。
“好！你有骨气！”
他站起身，一脚踹在我旁边的墙上。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的骨头有多硬！”
他转身离开，门再次被关上。
这一次，再也没有人来过。
我饿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，地下室的门，又开了。
4.
进来的不是墨成渊，是那个管家。
他端着一碗粥，放到我面前。
“先生让我给你的。”
他语气平淡。
“吃吧，吃完了，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我看着那碗白粥，没有任何食欲。
但我知道，我必须吃。
我还要去找我的孩子。
我端起碗，大口大口地把粥喝了下去。
胃里有了东西，身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。
我跟着管家走出地下室，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。
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