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只是想赔罪,没想到……害你受苦了。”
她端着粥想进来。
“萤歌,你走吧。”
谢昭宁的声音在我床边响起。
陆萤歌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谢哥哥……”
“我让你出去。”
谢昭宁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,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。
“别让我说第三次。”
陆萤歌的脸色瞬间惨白,她死死咬着唇,终究不敢违抗,没有踏进门。
那一晚,浣姨带着手下,拿着那御赐的和离书,来接我和小荷离开。
现在陆莹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,就只能嫁给我的前夫了,两全其美,各生欢喜。
当年盛国遭遇大荒,是沈家自愿开私库放粮,当朝皇帝为了嘉奖,赐了一块令牌和一句承诺。
凡皇室能及之事,沈家尽可请愿。
所以母亲用御赐的承诺,换一封和离书,谢昭宁,你应该感到荣幸。
可惜老天不睁眼,我们刚走到墙边,便被谢昭宁带人堵住了。
我们隔着有一里远,却如咫尺天涯,身后分别站着几十个人,这夫妻做的,也真是奇葩。
他气势冲冲朝我走来,说的第一句话,不是挽留,而是偏心的质问。
“明棠,你何必带人欺辱萤歌?”
“她纵曾得罪过你,也罪不至此吧,她四肢经脉已经全断了。”
我忍不住嗤笑,“对,就是我打的,你能耐我何?”
谢昭宁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住,喉咙里的话也卡了壳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的心尖宠,是我下令打的。”
我借着月光,瞧见他的手指攥得死紧,指节泛白。
看来,是我猜中了,又是为了她。
他很无奈地摇头,向我伸出手掌,“明棠,别闹了,随我回去。”
我们在黑夜里对峙,在心里赌博。
可惜,我不像他,优柔寡断。
“谢昭宁,要么放我们走,要么……”
我拍了拍手,身前便有两人站在我面前,拖着半死不活的陆萤歌。
“看着她死。”
我抽出一把剑,狠狠地刺进她大腿上,血溅四射。
谢昭宁手控制不住地抖,强压着怒火,喊道:“沈、明、棠。”
寒光一闪,他拿着一把剑抵上我的脖颈,我寻着剑尖望去,满眼的失望。
“放人!”
我抵着剑尖,向前一步,他逼着往后退了一步,气息都乱了。
“可以,放我走。”
良久,他才神情复杂地看着我,“你脸上的伤,是假的?”
我笑了笑,抚着脸,“对啊,你才发现。”
“你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