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伯常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。“如烟，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说了，”柳如烟打断了他的话，擦干了眼泪，“我知道了。祝你幸福。”说完，她转身就走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柳如烟回到烟雨楼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她把这些年来写给季伯常的信拿出来，一张一张地烧掉。火光映着她的脸，眼泪无声地掉下来，落在地上，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。
从那以后，柳如烟再也没有到码头去等过。她把烟雨楼卖掉了，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，过着隐居的生活。她不再穿旗袍，不再泡茶，不再做桂花糕，因为这些东西，都充满了季伯常的影子，会让她想起那些美好的过往，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。
第四章 重逢难，情已断
几年后，季伯常因为生意上的事情，再次来到了江南。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柳如烟，想要向她解释当年的事情。他四处打听柳如烟的下落，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找到了她。
柳如烟的住处很简陋，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，已经开满了桂花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，正在院子里洗衣服，头发已经全白了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。
“如烟。”季伯常站在门口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柳如烟抬起头，看到是季伯常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她低下头，继续洗衣服，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。
“如烟，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，”季伯常走进院子，走到她身边，“我当年到了英国之后，家里就给我安排了婚事，我反抗过，但是没有用。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，我一直在想你。”
柳如烟停下手里的动作，抬起头，看着季伯常。“季伯常，你走吧。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，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“如烟，我知道你还在恨我，”季伯常抓住她的手，“但是我真的很爱你，我现在已经和她离婚了，我回来就是想和你重新开始。”
“重新开始？”柳如烟冷笑了一声，“季伯常，你觉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？十年的等待，十年的痛苦，你一句‘重新开始’就能弥补吗？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柳如烟了，你也不是当年的季伯常了。我们之间，早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季伯常看着柳如烟冷漠的眼神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他知道，他失去柳如烟了，永远地失去了。他松开她的手，默默地转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，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。她依然低着头，洗衣服的动作很缓慢，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。院子里的桂花风吹过，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、衣服上，可她却浑然不觉。
季伯常的眼泪掉了下来，他知道，他这一辈子，都不会再见到柳如烟了。他这一辈子，都会活在对柳如烟的愧疚和思念中。
第五章 烬余泪，终成空
又过了几年，柳如烟的身体越来越差。她经常咳嗽，有时候咳得很厉害，甚至会咳出血来。她没有去看医生，也没有告诉任何人，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。
一天，柳如烟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，看着飘落的桂花，想起了季伯常。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，想起了他们在烟雨楼里聊天的日子，想起了他们离别的那个雨天。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，滴落在地上的桂花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