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我毫不在意。正好趁此机会,暗中布局。
几日后,赵元朗以吏部文书身份前来“送公文”。他是个清瘦的中年文人,眼神锐利,举止从容。
“殿下,”他行礼后,压低声音,“荆娘已查明,当年为端敬皇后诊治的太医共有三人,其中两人已告老还乡,一人于五年前意外落水身亡。”
我眼神一冷:“这么巧?”
“更巧的是,落水身亡的陈太医家人得到一大笔抚恤金,来源不明。”赵元朗从袖中抽出一份密报,“这是荆娘查到的资金流向,最终指向一个孔家外围商铺。”
我接过密报,心中杀意更盛:“继续查,我要确凿证据。”
“此外,”赵元朗补充道,“陛下新增的眼线中,有两人可收买。”他递上一份名单,“这个叫小顺子的太监,母亲重病,急需用钱。这个侍卫张统领,好赌,欠下巨额债务。”
我满意地点头。系统奖励的人才果然不凡。
“钱不是问题,”我说,“但要确保可靠。”
“臣已安排妥当。”
赵元朗离开后,我召来了另一位系统奖励的人才——毒师墨先生。他是个干瘦老头,眼神阴鸷,手指因常年接触毒物而泛着不健康的青色。
“殿下找老朽?”他的声音沙哑如磨砂。
“有一种毒,无色无味,服用后症状如心疾突发,可能配制?”
墨先生眼中闪过精光:“巧了,老朽刚研制成一种新毒,名为‘归西散’,正是如此功效。”
我与他低语良久,最后道:“先配一些给我,自有用途。”
当夜,我故意大闹东宫,摔砸器物,大骂宫人,将那些眼线全都吸引到前殿。而后悄声对荆娘吩咐:“将这份‘礼物’送到孔国舅府上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荆娘接过我手中的小瓷瓶——里面只是普通的面粉,但足以让做贼心虚的孔家人恐慌一阵子。
果然,三日后消息传来,孔国舅突发“心疾”,卧床不起,遍请名医却查不出病因。
朝中风向开始微妙变化。一些原本依附孔家的官员开始动摇,暗中向东宫示好。
就连皇帝也放松了我的软禁,甚至赏赐了些珍宝,似是安抚。
但我通过读心术,察觉到他更深的不安:【太子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...必须加紧布局了...】
一夜,我登高望远,荆娘如影随形。
“殿下,孔家已增派护卫,尤其是皇后宫中,戒备森严。”
我冷笑:“怕了?这才只是开始。”
月光下,银铃手镯发出清脆声响,如同逝者的低语。
母后,再等等。
那些害你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
而我的好父皇...你在这场悲剧中,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?
我会查清楚的,一个都不放过。
05
秋去冬来,京城落下第一场雪。东宫庭院银装素裹,我站在廊下,看雪花纷飞。
“殿下,赵先生到了。”福顺低声通报。
赵元朗披着斗篷,肩头落满雪花。他行礼后,从怀中取出一卷账本:“殿下,找到了。孔家三公子孔文斌主持今科秋闱,受贿鬻爵的铁证。”
我接过账本,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——某官员之子付银多少得中举人,某富商捐金几何换得功名。
“好一个清贵孔门,”我冷笑,“科举取士,国家抡才大典,竟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