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我总是遇上这种事？
凭什么是我？！
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如期到来，我半睁开眼，看见他利剑出鞘，魔兽分裂两半，了无生息。
“终于……舍得救我了？”我咬牙切齿地逼出一声冷笑。
“它本就不该在这里。”他收回长剑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的不够清楚吗？你原本应该被一剑刺穿胸膛，直接掉下悬崖，那魔兽也就不会有时间注意到你，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在崖底！”他声音中压抑着莫名的怒火。
“受伤的是我，你生气什么？”事已至此，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，任人宰割，索性跟他对呛，“而且我不躲，被刺穿胸膛？开玩笑，我会死！”
“你修炼神魂，神魂在则不灭，不会因为此事丧命。”他头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，“更何况他本来就刺不穿你的心脏，他会刺偏。”
“没发生的事，随便你怎么说。”我愤怒，“说来我奇怪很久了，你经常知道我会面临些什么，但你选择袖手旁边，看我苦苦挣扎。我起初以为你是有什么预言的法宝，但仔细一想，你更像是提前知道什么，等着我去走、去验证。你所知道的，是固定的东西，是‘我被刺破胸膛坠崖’，而不是‘我被伤到肩膀，与魔兽一同坠崖’，但你却又对我所经历的事情十分‘确定’，可这世上哪有绝对会发生的事情呢？
所以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似乎是被我说中了什么，他很快冷静了下来，不再与我搭话。
一股无力感再次将我席卷，我默默攥紧拳头。
12.
我艰难地爬起来，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坐靠在崖壁上，方便打坐恢复。
我目光涣散地盯着悬崖之上的一缝碧空，有气无力。
“……你究竟叫什么名字？”
他没有回答。
“……你会离开我吗？”
“自然。”
我倏然收声。
13.
我待在崖底休养生息，等到勉强可以行动时四处搜寻灵草来促进恢复。
这里的灵气很足，我打坐修炼得很快，身体也跟着迅速恢复，我的力气恢复了六七成。
在崖底摸索时，我在一处瀑布下得到机缘，秘诀与法宝收获了不少，借助丹药稳固修为，我提升了两个大境界，在地形的帮助下渡过了两次雷劫，成功越过金丹的门槛，容颜永驻。
在崖底记着日子，已经过了数年了，如今我恰好十九岁，身形拉长了不少。
偶然看见溪中的倒影，我觉得自己的样貌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……
我明了，收回目光。
“你的修为有多高？”我问他。
“比你想象的高。”
“能飞升吗？”
“我不愿。”
好吧，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机会摸清他的底牌了。
进入金丹以后，我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魔修的气息，起初我以为他是魔修，后来却又发现他也能吸收灵气。
魔灵双修，我对他的身份存疑。
时隔多年，我终于回到了崖顶，路遇昔日的仙门修士，他们不认得我，我也不认得他们，只记着他们身上的道服。
“你看，当年害你的那个小眼睛，就在这儿哦。”他修为高，很容易记住一个人的身上的灵气，“仇人见面，杀了吧。”
“太弱，不配死在我手下。”我冷漠地看他们一眼，与气急败坏的他们擦身而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