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替身
1 噩耗
电话铃声在凌晨三点响起，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。
李浩从睡梦中惊醒，心脏狂跳不止。他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，屏幕的冷光刺得他眼睛发疼。显示的是市医院的号码。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潮湿的夜气。
"喂，请问是李浩先生吗？"电话那头是一个冷静的女声，但这份冷静在凌晨三点显得格外诡异。背景里隐约可以听到医疗设备的滴滴声和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。
"我是，有什么事吗？"李浩坐起身，揉了揉发涩的眼睛。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，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"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，您的哥哥李明先生刚刚被送来，情况非常严重，请您尽快过来一趟。"护士的声音虽然专业，但李浩能听出一丝紧张。
李浩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李明？他的哥哥？昨晚他们还通过电话，李明说要加班到很晚，怎么现在会在医院？
"我哥怎么了？发生了什么事？"
"车祸，您的哥哥遭遇了严重的车祸。请您尽快过来。"
挂断电话后，李浩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他迅速穿好衣服，连鞋带都来不及系好就冲出了家门。夜风很冷，吹在他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小区里的路灯在夜色中散发着昏黄的光芒，照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晕。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，更增添了夜晚的寂静和诡异。
李浩的父母住在城市的另一端，他决定先去医院了解情况，然后再通知父母。他不敢想象如果父母接到这样的电话会有多么崩溃。他的心脏狂跳不止，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医院急诊科的灯光惨白，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格外憔悴。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让人窒息，混合着血腥味和药物的气息。李浩冲进医院时，已经有警察等在那里了。走廊里挤满了人，有哭泣的家属，有忙碌的医护人员，还有各种医疗器械发出的滴滴声。
"您是李明先生的家属？"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官走上前来。他大约四十多岁，脸上的皱纹很深，眼神中带着职业性的冷静，但李浩能看出他眼中的同情。警官的警服肩章上有两颗星星，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。
"我是他弟弟，我哥怎么样了？"李浩的声音颤抖着，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警官的表情很严肃："您哥哥伤得很重，医生正在抢救。但是根据现场情况来看，情况不太乐观。"
李浩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，里面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几分钟後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，脸上的表情告诉了李浩一切。
"我们尽力了，"医生说，"您哥哥的头部受到严重撞击，已经...脑死亡了。"
脑死亡。这两个字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李浩的心上。他突然觉得双腿发软，差点摔倒在地。他的眼前一片黑暗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几乎听不到医生后面说的话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"不可能...昨天晚上我们还通过电话，他说要加班，还说周末要一起吃饭..."
医生叹了口气："很抱歉，车祸发生得很突然。肇事司机酒驾，闯红灯撞上了您哥哥的车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