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指纹打开门锁,扑面而来的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寂静和……空旷感。
玄关的灯没开,客厅也一片黑暗。他蹙眉,有些不悦地按亮开关。
“林晚?你又在搞什么?”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声,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有些突兀。
没有人回应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,随手扔在沙发上,习惯性地走向餐厅,以为会看到保温着的饭菜,或者至少是一张提醒他吃饭的便利贴。
什么都没有。
餐桌上干干净净,甚至反射着冷硬的光。
他心里那丝不对劲的感觉开始放大。他快步上楼,推开卧室的门——床铺整齐,空无一人。衣帽间的门开着,他一眼望过去,心脏猛地一沉。
林晚那边,空了。
不是少了几件衣服,而是大片大片的空白。那些他买给她的奢侈品原封不动,但她自己的、那些他看来普通甚至寒酸的衣服,全都不见了。
他猛地拉开首饰盒——他送的珠宝熠熠生辉,唯独少了那枚她戴了很多年、据说是她母亲遗物的普通玉坠。
一种莫名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!
他冲进书房,电脑关机,她的东西也不见了。
他像是疯了一样在每个房间寻找,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:“林晚!林晚你出来!别玩了!”
回答他的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
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,终于看到了客厅茶几上那刺眼的东西——一枚孤零零的钻戒,和下面压着的几张纸。
他冲过去,首先拿起那几张纸。最上面一张,是医院的流产同意书副本,“林晚”的签名决绝而清晰。他的目光死死盯住“人工流产术”那几个字,大脑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她……怀孕了?然后又……流掉了? 就在那天?在医院门口?所以他看到她时,她刚刚……
剧烈的刺痛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颤抖着手拿起下面那份文件——离婚协议。条款简单到残酷,她什么都不要,只要离婚。签名栏上,同样是她的名字,一笔一划,力透纸背,带着一股永不回头的狠劲。
而那份他让律师拟好的、充满了算计和苛刻条件的草案,不见了。她甚至不屑于用它来指责他。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钻戒上。冰冷的钻石折射着灯光,像在嘲讽他这些年的漠视和辜负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,“她怎么敢……她怎么能……”
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疯狂地掏出手机拨打林晚的号码。
“您好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机械的女声冰冷无情。
他不信邪,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