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我叫林澜，新媒体编辑。工作忙得像条狗，生活单调得像白开水。
那天中午，我正对着电脑改稿，习惯性地刷了下朋友圈。置顶的一条是大学同学许蔓发的直播——标题是“沉痛悼念林澜”。
我以为是重名，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。
直播画面里，是一间布置得庄严肃穆的灵堂。正中那张遗照——笑得很温柔，眉眼弯弯——是我。
“各位亲友，今天我们在这里沉痛悼念林澜女士……”画面外，主持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。
我耳朵里“嗡”的一声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弹幕飞快滚动：
“一路走好”
“太突然了，愿天堂没有病痛”
“安息吧，林澜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——温热的，有知觉。这不是梦。
我把视频关掉，心脏狂跳，手心全是汗。这一定是恶作剧，对吧？有人用我的照片做了个假直播。
我立刻给许蔓发消息：“你发的直播是什么意思？”
她很快回复：“你还不知道？林澜走了啊，昨天晚上出车祸，没抢救过来。”
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抖得厉害：“许蔓，我就是林澜。”
对面沉默了很久，发来一句：“你别吓我……”
我打开镜子，照了照自己——活生生的人，不是鬼。可那条直播还在，弹幕不断刷新，有人甚至开始发我的生前照片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我的目标很明确：查清这场“葬礼直播”的真相。是有人恶意造谣，还是……我真的死过一次？
2.
下午，我向领导请假，说身体不舒服。回到家，我开始仔细研究那条直播。
直播时长只有15分钟，却足够让我崩溃。画面里，亲友们轮流上香，我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。还有一个男人，站在角落，神情憔悴——是我交往了两年的男友顾行舟。
我给顾行舟打电话，他接起的那一刻，我几乎要哭出来：“行舟，你看朋友圈了吗？有人用我的照片搞恶作剧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澜澜，你冷静点。我在医院，你父母刚被送来，情绪激动导致血压升高。”
“医院？什么医院？”我问。
“市一院。”他说，“你别来，我会照顾他们的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愣了很久。这一切太真实了，不像是恶作剧。可如果我真的死了，那现在的我，又是谁？
我决定去直播里出现的那家殡仪馆看看。根据直播背景里的招牌，我很快找到了地址。
傍晚时分，我站在殡仪馆门口，犹豫了很久才走进去。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我，愣了一下：“请问您找谁？”
“我……我找林澜。”我说。
她在电脑上查了一下，抬头看我，眼神复杂：“林女士的告别仪式已经结束了，遗体正在等待火化。”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：“能带我去看看吗？”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，带我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尽头的房间里，整齐地排列着一排冷藏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