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。画面里，戴着氧气面罩的老人正在说话："晓梅，其实你父亲......"
视频在最关键处戛然而止。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"对方正在输入"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第三章 血色真相
手机在掌心震动时，我正站在苏家老宅的阁楼里。霉味扑鼻的樟木箱里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年前的病历本。泛黄的纸张上，林秀芳的诊断结果刺痛着眼睛：习惯性流产，终生不孕。
"苏总，楼下有人找。"管家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，"说是孤儿院的......"
我抓起母亲的日记冲下楼时，看见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正在逗弄玄关的鹦鹉。他转身时，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翡翠戒指，和林秀芳保险箱里的婚戒如出一辙。
"晓梅，"他从怀里掏出个檀木盒，"我是你父亲......"
话音未落，整栋别墅突然陷入黑暗。我听见玻璃爆裂的脆响，紧接着是管家的惨叫。老人将我扑倒在地时，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——和孤儿院院长办公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"王姐？"我试探着开口，黑暗中传来打火机的"咔嗒"声。火苗映亮老人的脸，竟是当年在产房外见过的护士！
"没时间解释了。"她撕开假发露出花白短发，"你父亲根本不是苏国强！当年林秀芳调换婴儿时，我......"
枪声打断了她的话。王姐的后背突然炸开血花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檀木盒塞进我怀里："去找......找......"
盒子里装着半块龙纹玉佩，和我脖子上的羊脂玉严丝合缝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，我看见玉佩内侧刻着"龙辰"两个小篆，突然想起苏国强临终前呢喃的名字。
三天后，我在法庭上出示DNA报告时，家族律师突然站了起来。他推了推金丝眼镜，眼神却飘向旁听席上戴墨镜的男人："经重新鉴定，苏晓梅女士与苏家并无血缘关系。"
旁听席顿时炸开锅。我攥紧母亲的日记，上面最新的日期是1998年5月12日："今天终于找到龙辰的下落，他在......"
话被钢笔的划痕截断。我抬头看向法官，发现他袖口露出的龙纹刺青，和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。
"肃静！"法官重重敲下法槌，"鉴于新证据出现，本案延期审理......"
"等等！"我掏出从王姐遗物里找到的U盘，"这里面有段视频，能证明林秀芳调换婴儿的全过程。"
投影仪亮起的瞬间，整个法庭陷入死寂。画面里，林秀芳将一叠钞票塞给王姐："把苏国强的女儿换成死胎，我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......"
视频突然中断，法庭的灯光再次熄灭。混乱中，我被人拽进安全通道。黑暗中传来熟悉的檀香，是苏家老宅里的味道。
"晓梅，"男人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，"我等这一天很久了。"
他打开手电筒的瞬间，我看见他左耳垂的翡翠耳钉——和陈建军遗照里的一模一样。男人摘下面具时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。
"你是......"
"龙辰，"他将手枪抵在我太阳穴上，"或者该叫你......妹妹？"
第四章 双生血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