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是那个性格,大大咧咧的。”
我的婆婆更是直白地警告我。
“宋馨苒,你别拎不清,苏曼丽跟了沈宴二十多年,你才几年?”
“要不是你肚子里有我们沈家的种,这个门你都进不来。”
是啊,孩子。
我唯一的筹码。
我这个被医生断言很难怀孕的人,奇迹般地有了孩子。
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,是我稳固这场婚姻的救命稻草。
现在看来,不过是更大的笑话。
我在半山别墅区门口拦了辆车,报了市中心酒店的地址。
那个所谓的家,我暂时不想回。
车子驶离,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宴追了出来。
他没有打伞,任由暴雨将他昂贵的西装淋得湿透,在风雨中,身形狼狈。
我的心,竟然没有一丝波动。
也许,早就麻木了。
“叮咚。”
手机进来一条消息,是苏曼丽。
点开,是一段视频。
昏暗的灯光,凌乱的大床,正是我的婚房。
镜头晃动,苏曼丽穿着我的真丝睡袍,领口大开,露出暧昧的痕迹。
她笑着靠在沈宴怀里,沈宴手里拿着红酒杯,眼神迷离。
“嫂子,你看,沈宴还是更喜欢我穿你的衣服。”
“他说,这样更有感觉。”
视频的最后,是他们倒在床上,纠缠在一起的画面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完,把视频保存下来。
然后,发给了我的律师朋友。
“我要离婚,最快速度,让他净身出户。”
朋友很快回复。
“馨苒,商业联姻的婚前协议,基本不可能让他净身出户。”
“而且,视频可以被认为是伪造,或者是在你提出离婚后拍的,很难作为他婚内出轨的直接证据。”
“我需要更有力的东西。”
我明白她的意思。
我需要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铁证。
我靠在酒店柔软的床上,脑子里飞速旋转。
视频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
我把那段屈辱的视频又看了一遍,一帧一帧地慢放。
突然,我的目光定格在床头墙上的一幅画上。
那是一幅梵高的《星空》仿作。
是我大学时画的,画得很烂,我一直觉得丢人。
沈宴却当成宝贝,非要挂在床头。
我讨厌它,每次看到都觉得尴尬。
沈宴答应过我,等我生完孩子,就把它摘下来。
可现在,它还好端端地挂在那里。
为什么?
一个男人,会细致到记得妻子的生理期,会记得她随口一提的品牌,却会忘记她三令五申、无比讨厌的一件事?
除非,他是故意的。
他在提醒我什么?
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,快得抓不住。
我烦躁地关掉手机。
算了,不想了。
当务之急,是回家拿走我的东西,还有……找到那个“更有力的证据”。
第1天,台风过境,天气晴好。
我回到那栋风雨飘摇的半山别墅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,酒瓶倒在地上,空气中还残留着信息素和香水混合的糜烂气味。
看来昨晚,这里开了一场很盛大的派对。
我径直走上二楼。
卧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是苏曼丽。
“宴哥哥,你为什么不肯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