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那冤种老公双双穿书了。
好消息是,我们穿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和长公主。
坏消息是,我们是书中最大反派的早死父母。
我们的儿子,未来会因为我们“早逝”而黑化,最后被男主一剑穿心。
为了不被炮灰,我和老公一合计,连夜伪造了一场“意外”,双双假死跑路。
我们隐姓埋名,在江南开了家小酒馆,日子过得逍遥自在。
十年后,一个长相俊美却眼神阴鸷的少年找到了我们。
他穿着黑色的蟒袍,身后跟着一队杀气腾腾的禁卫军。
他看着我们,笑得森然:「父王,母妃,你们不是死了吗?」
「孩儿找了你们十年,把这天下都掀过来了,原来你们躲在这里,过得这么快活。」
「你们……是不要我了吗?」
我和老公对视一眼,完了,反派,好像更黑化了。
1.
我那便宜老公苏珩,手里的算盘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。
算盘珠子滚了一地。
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这位公子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“我们夫妻俩,就是这小镇上普普通通的生意人。”
眼前的少年,我们名义上的儿子,沈陵渊,一步步向我们走来。
他身上的冷香,带着一丝血腥气,十年不见,他长高了许多,眉眼间的轮廓与苏珩有七分相似,只是那双眼睛,黑沉沉的,像淬了冰的深渊。
他没理会我,目光落在我身旁的苏珩身上。
“父王,十年不见,您倒是清减了。”
苏珩默默地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,脸上堆起谄媚又无辜的笑。
“公子说笑了,我姓王,不姓父,我叫王富贵。”
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王富贵?
他怎么不说他叫王守义十三香。
沈陵渊嘴角的弧度更大了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,缓缓展开。
画上人一袭华贵朝服,眉目疏朗,正是十年前摄政王苏珩的模样。
“这是你?”
苏珩眼皮一跳,立刻摇头:“不是我,是我那双胞胎哥哥,王富强。”
“他命不好,前几年就去了。”
沈陵渊又拿出一枚眼熟的凤穿牡丹玉佩。
“那这个呢?”
“这是母妃的贴身之物,上面的小缺口,还是儿时我顽皮磕碰的。”
我心头一紧。
那是我当年走得匆忙,随手扔在梳妆台上的。
苏珩的表情已经快要绷不住了。
我清了清嗓子,抢在他前面开口,语气悲痛。
“公子,您看到的这些,都是我们从前的主子,摄政王和长公主的遗物。”
“王爷和公主待我们恩重如山,他们不幸罹难后,我们就带着他们的遗物归隐,为他们守节。”
我说着,还试图挤出两滴眼泪。
沈陵渊静静地看着我表演,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。
他轻轻鼓了鼓掌。
“说得真好。”
“我都快信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冷得像冰碴。
“来人。”
“请‘王老板’和‘王老板娘’回府。”
“他们既对本王‘死去的’父母如此忠心,本王定要好生‘赏赐’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死去”和“赏赐”两个词。
黑压压的禁卫军瞬间围了上来,明晃晃的刀锋对着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