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省了我不少事。
我当场转了一大笔钱给老张,看着他千恩万谢地离开,立刻订了去国外的机票。
回到家时,傅谨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家里一片狼藉,像是被龙卷风过境。
他看到我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“你还敢回来?”
他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步步朝我走来,那条假肢在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说!是不是你报的警?”
我装出茫然又害怕的样子:“什么报警?谨言,发生什么事了?我一回来就看到家里……”
“别给我装蒜!”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“温言,我真是小看你了!你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!”
“我没有!”我挣扎着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警察为什么会来?是不是基金会账目出了问题?”
我故意把话题往林倩身上引。
傅谨言的动作一顿。
警察只是例行询问,并没有拿出实质证据,很快就离开了。
但“骗保”两个字,已经足够让他变成惊弓之鸟。
他狐疑地看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
“不是你是谁?难道警察会平白无故找上门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我哭着说,“谨言,我们是夫妻啊!我怎么会害你?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,故意整我们?”
我的“柔弱”和“委屈”,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。
傅谨言眼中的暴戾稍稍褪去,但怀疑并未消失。
他甩开我的手,冷冷地说:“最好不是你。否则,温言,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林倩的电话。
“倩倩,你那边怎么样?……别怕,有我……对,可能就是一场误会……你先安抚好家里的长辈,我马上过去。”
他挂了电话,看都没看我一眼,抓起外套就匆匆出了门。
我看着他焦急离去的背影,嘴角的弧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