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姐姐，你别误会阿昭，”她一脸的楚楚可怜，“他只是看我可怜，才……”
“才抱着你，安慰你，说有他在没人能动你分毫？”
我冷笑着打断她。
柳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你……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不想让我听到，就别做啊。”
我勒住马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里满是鄙夷。
“怎么，就这么迫不及不及待地想当将军夫人了？”
柳芙被我堵得说不出话，眼眶一红，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太仰慕将军了……”
“仰慕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仰慕到要爬上他的床？”
“你胡说！”
柳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了毛。
就在这时，顾昭赶了过来。
他看到柳芙通红的眼眶，立刻翻身下马，将她护在身后。
“沈鸢，你闹够了没有！”
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，看我的眼神，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
我看着他们，只觉得心口那股熟悉的疼痛又开始蔓延。
原来，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维护别的女人，是这种感觉。
比刀割还疼。
“我闹？”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“顾昭，你问问她，我哪句话说错了？”
顾昭皱着眉，看向柳芙。
柳芙哭得梨花带雨，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“我没有……将军，你相信我……”
顾昭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看着我，又看看柳芙，一时竟不知该信谁。
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“算了，”我调转马头，不想再看这出令人作呕的戏码，“你们继续，我-不-奉-陪-了。”
我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。
回到府中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谁也不见。
傍晚，顾昭来了。
他屏退了所有下人，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“鸢儿，今天的事，是我不对。”
他主动认错，姿态放得很低。
若在从前，我或许会心软。
可现在，我只觉得虚伪。
“你哪里不对了？”我背对着他，声音冷得像冰，“你是觉得，你不该当着我的面维护她，还是觉得，你根本就不该把她带回来？”
顾昭沉默了。
我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疼痛，从右肩传来。
我不用回头也知道，他又在下意识地用力了。
“鸢儿，”他艰难地开口，“我和她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那是哪样？”我猛地回头，死死地盯着他，“顾昭，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你昨晚到底有没有抱她？”
他不敢。
他的眼神躲闪，甚至不敢与我对视。
我心中最后一点期待，也彻底熄灭了。
“出去。”
我指着门口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鸢我……”
“我让你出去！”
我歇斯底里地吼道，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，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瓷器碎裂，茶水溅了一地。
也溅湿了顾昭的衣摆。
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痛楚。
最终，他什么也没说，转身离开了。
门被关上的那一刻，我终于支撑不住，瘫倒在地，放声大哭。
顾昭，为什么。
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