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先生,请您尽快签字。”助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她嘴角勾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,但我总觉得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屑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。我不能就这么妥协,也不能就这么硬刚。我抬头看向助理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这份协议,我需要考虑一下。另外,我想见洛总一面。”助理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我还会提出要求。她推了推眼镜,脸上闪过一丝不耐:“洛总事务繁忙,恐怕……”
“我必须见她。”我打断了她的话,语气坚定,“否则,这份协议,我不会签。”助理与我对视了几秒,最终还是败下阵来。她冷哼一声,转身拨通了电话,说了几句后,又转头看向我,眼神复杂:“洛总同意了。明天上午十点,洛氏集团顶层办公室。”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里清楚,这不仅仅是一场婚姻,更是一场我无法预料的博弈。我不知道洛云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,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同意这桩荒唐的婚姻,但既然已经踏入局中,我就绝不会任人宰割。
03
第二天一早,我提前半小时来到了洛氏集团。这栋矗立在市中心,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,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着洛家的财力和权势。我穿着自己最好的西装,却依旧感觉格格不入。前台小姐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,当我报出“陈牧”这个名字时,她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。
“陈先生,请跟我来。”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秘书把我带进了电梯。电梯一路向上,仿佛要冲破云层。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来到顶层,秘书把我带到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门前,敲了敲门,然后示意我进去。
推开门,我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我,站在落地窗前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。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,长发挽起,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。我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这就是洛云溪,帝都第一女首富。
她缓缓转过身,那张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清冷面庞,此刻近在眼前,更显得摄人心魄。她的眼睛很亮,仿佛能洞察一切,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。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。
“你就是陈牧?”她的声音清冷,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傲。
“是我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卑不亢。
她走到办公桌前,随手拿起那份婚前协议,眼神轻蔑地扫过我:“你为什么不签?”
我深吸一口气,直视她的眼睛:“洛总,这份协议,与其说是婚前协议,不如说是卖身契。我陈牧虽然没什么背景,但也有自己的尊严。我爷爷临终前逼我答应这门婚事,我无法拒绝,但我绝不会成为洛家的附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