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陆涛摔了我们的结婚存钱罐，指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骂我是扶弟魔。
瓷片和硬币溅了一地，就像我们这七年的婚姻。
「离婚！」他吼得整栋楼都能听见，「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拿去填无底洞！」
我签了字，收拾行李时，却从他紧锁的抽屉里扯出一张纸。
那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。
日期是五年前——他初恋失踪的那个月。
原来，我每月偷偷抚养的孩子，身上流着他的血。
1
厨房里炖的汤咕嘟咕嘟响，我刚把火调小，陆涛就进门了。
他把公文包甩在沙发上，声音比平时沉。
「这个月信用卡账单，怎么回事？」
我擦手的手顿了一下。
「什么怎么回事？就日常开销啊。」
他直接把手机屏幕戳到我面前。
「这个每月五千的固定转账，是谁？你那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弟弟？」
2
我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「不是……你听我解释。」
「解释？顾念，我跟你解释解释！」他眼睛瞬间就红了，「我妈找我们要钱买房，你说压力大要攒钱！转头给你家打钱你眼都不眨！」
「这钱不是给我家的！」
「那是给哪个野男人的？」
他这句话像耳光一样抽过来。
我张了张嘴，把所有话又咽了回去。
【不能说。说了，这个家就真的完了。】
3
陆涛看我不说话，认定我是心虚。
他冲进卧室，把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猪存钱罐抱了出来。
那是我们结婚那天，他陪我买的。
「你不是要攒钱吗？啊？我让你攒！」
他举起手，直接把存钱罐摔在地上。
哗啦——
瓷片和硬币炸得到处都是。
有几枚滚到了我脚边。
「离婚。」他喘着粗气，指着满地狼藉，「这日子我过够了！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拿去填无底洞！」
4
心脏那里像是被挖开了一个洞，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我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嘴，突然觉得特别累。
这五年来，每一次给那个账户转账，我都像在走钢丝。
现在，钢丝终于断了。
「好。」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，平静得可怕。
「离婚。我签。」
陆涛愣住了，他可能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。
随即是更大的怒火。
「你果然是为了钱！一说不给你钱，你连装都不装了！」
5
他摔门而去，震得墙都在晃。
我慢慢蹲下身，一片一片去捡那些存钱罐的碎片。
指尖被划了一下，冒出血珠，我也没觉得疼。
抽屉最底下压着我们的结婚证。
照片上我们俩靠在一起，笑得真傻。
我把碎片扫进垃圾桶，连同那点可笑的期待一起。
【孩子下个月的抚养费，得在他冻结账户之前转过去。】
我拿起手机，熟练地操作起来。
屏幕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。
陆涛永远不会知道，他刚才骂的“野种”，流着他的血。
6
离婚协议是陆涛找熟人拟的。
财产分割写得清清楚楚，他名下那点投资理财，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他只愿意给我十万块，说是“补偿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