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在我面前,清清楚楚地告诉我,他不要我了。
我花了全身的力气,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啊,只要我们凡凡开心,怎么样都好。”
我的手在抖,声音也在抖。
但我必须忍住。
我利用凡凡,开始套取我需要的信息。
“凡凡,白芷妈妈平时都带你去哪里玩呀?你们现在住的房子,大不大呀?”我用一种天真的、聊家常的语气问他。
孩子是不会撒谎的。
他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样,把他们现在住的地址,白芷带他去的游乐场,甚至白芷给他新买的玩具,都告诉了我。
我把这些信息,一一记在心里。
晚上,姜悦来了。
她带来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的消息……
“晚晚,白…白芷的身份,查到了。”
姜悦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,
“她根本不是什么家境普通的大学同学。她是……你父亲当年那个出轨对象的女儿。从法律上讲,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
轰——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世界在我眼前瞬间崩塌,碎裂,化为齑粉。
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,确实有过一段婚外情。
后来母亲以死相逼,他才和那个女人断了关系。
没过两年,就听说那个女人因为抑郁症自杀了,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,不知所踪。
我从没想过,那个女儿,竟然就是白芷。
她潜伏在我身边十年,像一条毒蛇,耐心地等待着时机。
原来,这一切,不只是简单的谋财害命。
这是上一辈恩怨的延续。
是一场蓄谋已久的,针对我,针对我们整个苏家的,血腥报复。
我再也撑不住了,眼前一黑,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05
再次醒来,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医院了。
鼻息间不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,而是一种淡淡的香薰气息。
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,四周是欧式的装潢,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园。
这里是全市最贵的私立疗养院。
林森告诉我,我因为受到巨大刺激,精神崩溃,医生建议我转到这里来静养。
这正中他的下怀。
这里环境优美,服务周到,但与外界几乎半隔离。
他名正言顺地收走了我身边所有的电子设备,美其名曰“为了让我安心休养,不受打扰”。
我被软禁了。
成了一只被关在金色笼子里的金丝雀,砧板上的一块鱼肉。
林森和白芷,终于撕下了他们最后伪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