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成富商王富贵的第一天,我就被夫人沈清霜踹下了床。
她冷笑:“别碰我,我嫌脏。”
好得很!我反手花一万两娶了醉春楼头牌。
隔天纳了卖豆腐的西施,
第三天收了绣坊的哑女。
府里莺莺燕燕排队给我送补汤,夫人摔碎了三套茶具。
第七十七位“小妾”进府那天,沈清霜终于红着眼砸门:“王富贵你够狠!”
我晃着手里的账本挑眉:“她们织布养蚕做豆腐,每月净赚白银万两。”
“而夫人你——” 话没说完,她突然扯住我衣领狠狠咬上我的唇:“现在够‘脏’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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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这事儿吧,跟天打雷劈差不多,主打一个猝不及防外加一点儿不正经的惊喜。上一刻我还在为房贷和老板的压榨发愁,下一刻,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撞在冰凉滑溜的地上,脑壳嗡嗡作响,眼前冒着小金花,耳朵里灌进来一把清泠泠的嗓音:
“滚下去!别碰我,我嫌脏。”
睁开眼,入目是顶陌生的绫罗帐子,华贵得很,就是透着一股清冷疏离的味儿。我躺在地砖上,缓了好一会儿,脑子里才跟走马灯似的,哗啦啦闪现出另一个“王富贵”的一生——大富商,钱多粮多产业多,就是老婆沈清霜这块地,那是真不长苗。
原主对这夫人宝贝得紧,恨不得捧手心供起来,偏这夫人是个冰块美人,从娘家带来的那股子高岭之花的劲儿就没褪过色。洞房花烛夜的盖头被原主掀开后,这位美人就开始了踹夫下床的漫漫征途。算上这次,正好凑够第一千次“临门一脚”的壮举。
第一千次啊!原主这窝囊劲儿也是古穿今少见的奇葩。我揉着差点被摔裂的尾椎骨,心里头窝着的邪火蹭蹭往上冒。
嫌我脏?嫌穿越者脏?嫌这拥有二十一世纪先进灵魂的……大款脏?
好!好的很!沈清霜夫人,您这是摊上大事了。
我从冰凉的地砖上支起身,没去看那高高在上、脸色寒得能刮下霜来的美人,只是慢悠悠整理着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袍。丝绸滑过手指,触感极好,跟现代那些涤纶混纺货不是一个档次。
“夫人说得极是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连声音都懒得伪装出原主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,只剩下平静无波的陈述,“地上挺适合醒脑。”
没等沈清霜那讥诮或者嫌恶的眼神彻底定型在我身上,我一骨碌爬起来,转身就走,还不忘贴心地把门替她关严实了。
门外候着的贴身管家福伯,是个花白头发、脸上沟壑能夹死蚊子的精明老家伙。他刚露出一点“老爷您又被踹出来了”的职业化关切表情,就被我一句话给钉在了原地:“福伯,醉春楼那个头牌叫啥来着?对,卿酒酒!备一万两现银,爷今天就要给她赎身!八抬大轿,从后门给我轰轰烈烈抬进来!”
福伯那张老脸,像是瞬间涂上了一层又黄又白的石灰浆子,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,下巴哆嗦得能犁地:“老……老爷?一……一万两?卿姑娘?这……后门……”
“没错,一万两!”我把袖口整了整,语气铿锵有力,“顺便给我找个嗓门最大的媒婆!务必让满城的人都知道,我王富贵王老爷,今日迎娶新‘心肝儿’进门!八抬大轿,排场给我往大了走!对了,”我阴恻恻地补充一句,声音压得更低,只让福伯听得见,“务必让那抬轿子的走得慢些,最好,得晃晃悠悠从夫人住那个院子的墙根下,绕三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