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书记脸上看不出喜怒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，问，“一会儿什么行程？”
这事儿在于秘书的舒适区，他回答的滴水不漏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，上了停在那里的考斯特。
周初职位最低，一直走到最后的座位上才坐下。
终于坐定，她小手拍了拍胸脯，轻轻舒了口气。
旁边一位叫不上来名字的人笑了她一下，轻声问她，“第一次跟领导出差？”
周初看他虽然在笑她，但很善意，点点头，小手在空中写了个“大”字说，“第一次跟这么大的领导出差。”
那人自我介绍，“我是市产业规划处的陆长庚，那天你向顾书记的汇报挺好，放松些，大领导很惜才的。”
自己领域里的，周初是知道这位领导的，只是之前没见过真人。
陆处今年40多岁，专业很好，人也和善，从不像吴恒那样侵占下属成果，反而对下属的工作很支持鼓励，在他营造的宽松工作氛围里，出现了很多创新的开拓之举，是周初很敬仰的一位领导。
她也赶紧向陆长庚做了自我介绍，并表达了对领导的崇敬之情，只是最后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，“陆处，因为那天的汇报，这次才让我跟着出差的吗？”
陆长庚神色顿了一下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和蔼说，“踏实做好自己的事就好。”
周初重重点点头，心里愈发奇怪。
但也只能先收起疑惑，专心工作。
顾书记的作风向来雷厉风行，他们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凑，中午吃过饭，休息了一小会儿，就开始出发去参观。
基地有很多学校和企业融合的项目，听着负责人的讲解，周初更加心潮澎湃。
学生们的思路活跃，那些看似异想天开的想法，有不少经过在基地的实地试验都变成了技术突破中的一环。
周初边听边拿小本本记录着对自己的思路和想法有帮助的点。
顾瑾宣余光看到小姑娘那认真的样子，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满足。
这次带她出来，算是带对了。
中间休息时间，顾瑾宣站在一个设备前，边喝水边和负责人闲聊，这位负责人叫许应，是他自小就认识的一个朋友，话题随意很多，两人聊着彼此的近况和一些共同好友的近况。
说着说着就看许应突然跑了出去，拉住周初，带到了他面前。
顾瑾宣冲他挑了挑眉。
许应将周初往他面前推了推说，“小周可是少年班那些天才里面的佼佼者，难得的技术人才，当时多次拒绝了我的邀请，执意回的你那里，想着给你发展产业呢，你可好好珍惜啊，别埋没人家。”
顾瑾宣看向周初。
小姑娘身板笔直地站在那里，带着浅浅的笑意，淡淡地说，“顾书记，许总夸张的，您别听他的。”同时冲着许应挤了挤眼睛。
顾瑾宣看着今天鲜活了许多的周初，心情愉悦，逗她，“怎么，不是想给我发展产业？”
周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回答有些结巴，“我，没……有不想，……我，不是，……我……，产业不是一个人能发展起来的。”
周初有些紧张，说的语无伦次。
看她慌乱的样子，顾瑾宣不再恶趣味，笑说，“好了，好好工作就好，我拭目以待。”
拿起旁边一瓶未开封的水，拧开瓶盖，递向她。
周初接过水，说了声谢谢，就咕咚咕咚开始喝。
京城7月的天，闷热难耐，她是真渴了，不一会儿一瓶见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