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大概是之后几日,清儿便过来给我汇报情况。
“姑娘,医师今天来给他诊脉,说他好的差不多了,这几日便可以醒过来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备马车。”
他伤得很重,睡了很久,我过去之后他还昏睡了两日才渐渐醒来。
“这是哪里?你是谁?”
他从床上颤颤巍巍坐起,眼睛还没有适应光亮,便开始质疑起我来。
我并不急着回答,待他镇定,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一遍。
“你才刚醒,喝杯茶吧。”
我将茶杯翻起,为他倒了一杯茶。
他没有应答,只是仔细地看了自己身上的伤—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有些深一些的伤口还需要养两日。
“姑娘,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是。”
我举了举空茶杯。
“公子不渴吗?喝点茶我再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他闻言没有犹豫,来到桌前,一饮而尽。
杯不粘口,这是卢漾的习惯,他从前洁癖,在外用他人器具饮水遍是如此。
如我所料,他就是卢漾。
“敢问姑娘,我们这是在哪?”
“我的院子,在山里,不会有人找过来,你放心养伤。”
“那在下便要多叨扰姑娘几日,待我伤好立马就走,不会影响姑娘。”
“公子已经叨扰许久了,我见公子身负重伤,若是仇家追到我这小院,该如何。”
“姑娘既已决定救在下,以姑娘的智慧便是可以早早想到这层,在下承蒙姑娘所救,若是仇家来袭定会护姑娘平安。”
巧舌如簧,明明就是想借他人的刀灭我的口,说的如此冠冕堂皇。
“我不需要你护我周全,这小院偏僻,没几个人可以找到,况且这院外百里满是草药野兽,没什么人可以进来。”
“那姑娘想要什么报酬,若是金银珠宝,待我回去之后自会遣人给姑娘送来。”
“谁知道公子出去之后会不会跑了。”
“那姑娘想要些什么?”
“我救你时见到你腰间有一块宝玉,甚是喜爱,不如公子将它赠予我可好。”
他眉头一紧,手紧紧握着那一块玉佩。
“怎么,公子不愿意?”
我观他眼中已然泛起了几分杀气。
“姑娘,你对我确有救命之恩,但这玉佩我是万万不能给的。”
我缓缓向他走去,弯下腰将他紧握的手从玉佩上拿开。
“怎么,心上人给的?”
他听了我的话有些不自在。
“姑娘莫要胡说,这是我一个故人给的,这份情谊自是不能轻易送人的。”
我有些不开心,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。
“故人......”
“既然如此,公子没有心上人,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回报我的救命之恩,不如......公子以身相许,娶了我,可好。”
他有些诧异,渐渐地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冰冷。
我知道若是我再继续问下去他便要翻脸。
“天色不早了,公子刚醒,好好休养,改日再来拜见公子。”
“公子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答案。”
我不喜欢他的答案,回到府上后便赌气再也没有去看过他,只是叫几个下人把他盯着,将他的每日事宜尽数汇报给我。
没过两日便下了一场大雨,天气骤冷,那山中夜里寒凉,我不忍心他受冻,便备了些炭火和暖和些的衣衫去看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