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是奶奶教我的,专门用来诈这种“讨封”的畜生。
陈建军愣住了,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,脸色涨成了猪肝色,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而他身后的柳媚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她看着我的眼神,彻底变了。
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,转身从墙角拿起我早就准备好的包裹。“行啊,陈建军,离婚就离婚。”
我如此干脆,反倒让他愣住了。他大概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,没想到我走得这么潇洒。
我走到门口,拉开门,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。我回头,看着屋里错愕的两个人,手指着还在发抖的柳媚,对陈建军说:“离婚可以,先把家里这个不干净的东西,给我清出去。否则,你就等着家破人亡吧。”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夜色里。
我知道,陈建军现在不会信我。但很快,他就会哭着来求我。因为柳媚这种黄皮子,借的是运,吸的是阳气。等他被吸干了,就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救他命的人。
02
我没回娘家,而是去了厂里分配的单身宿舍,跟我以前的工友小翠挤一挤。小翠知道我的事,气得直骂陈建军是“陈世美”,劝我赶紧离,别在这种渣男身上浪费时间。
“素素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小翠一边给我铺床,一边问。
我从包裹里拿出奶奶留给我的那个小小的桃木牌,摩挲着上面已经被盘得光滑的纹路。“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陈建军在外面有人了啊。你看你,一点都不惊讶,连行李都提前收拾好了。”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我确实早就知道了,但不是知道他有人,而是知道他被“东西”缠上了。
半个月前,他从乡下探亲点调回来,当上了车间主任,整个人意气风发。可我却闻到他身上,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。晚上睡觉,他总说梦话,翻来覆去就是“仙姑”、“保佑”那几个词。他以为升职是靠自己本事,却不知道,他是拿自己的阳气和我们这个家的气运,跟一个畜生做了交易。
第二天,我照常去车间上班。我是厂里的质检员,出了名的火眼金睛,任何次品都别想从我手下溜过去。这份工作,倒是跟我的“家学”有点异曲同工之妙。
中午在食堂吃饭,远远就看见陈建军和柳媚坐在一起。柳媚正亲手给陈建军剥鸡蛋,那股恩爱劲儿,引得周围的人指指点点。我的几个工友都替我鸣不平,想过去理论,被我拦住了。
“急什么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我慢条斯理地吃着饭。
果然,没过几天,厂里就出事了。陈建军负责的那条生产线,新进的一批零件出了严重问题,导致生产出来的几十台机器全部报废,损失惨重。厂长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了他,刚到手的“先进个人”也泡汤了。
陈建军焦头烂额,晚上回家,第一次跟柳媚发了脾气。我在厂里的眼线——打扫卫生的王婶,第二天一早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我听。
“你是没看见哦,那柳媚的脸,黑得跟锅底一样。陈建军骂她,说自从她来了,他就没顺过!”王婶说得眉飞色舞。
我心里冷笑。黄皮子借运,可不是白借的。它能让你一时风光,也能让你瞬间跌入谷底。尤其是在它还没被正式“册封”之前,气运极其不稳定。陈建军把她带回家,冲撞了家里的气场,她借来的运自然会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