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我起疑的是,公司的注册地址在一个偏远的工业园区,联系电话打过去,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。我又登录张氏集团的内部系统,查阅了近半年的合作供应商名单,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确实没有这家 “宏远建材公司” 的名字。
这就奇怪了,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,怎么会有实力送张叔叔如此贵重的腕表?而且张叔叔还说是合作方,可公司根本没有和他们合作。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,我隐隐觉得,这背后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迅速联系李助理查下这几年的项目和资金流向。
第四章
说完就去客房整理行李时,想把父亲留给我的那个旧音乐盒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,却发现音乐盒不见了。那个音乐盒是父亲在我十岁生日时送的,虽然有些陈旧,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,是我思念父亲时的寄托。
我心里一急,立刻下楼询问。林慧正在客厅插花,闻言漫不经心地说:“哦,那个掉漆的铁皮盒子啊?我看着又旧又破,占地方,昨天让阿姨当垃圾扔了。” 她一边说,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玫瑰花,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扔掉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品。
“你怎么能扔我的东西!”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,胸口因为愤怒而起伏,那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,林慧竟然如此不尊重。
“不就是个破盒子吗?扔了就扔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就是了,比那个好看十倍百倍。” 林慧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,随即有些不耐烦地说,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。福伯在一旁看着我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低声说:“小姐,这几年您不在家,家里的事情…… 可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您要多留个心眼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心里对福伯多了一份信任。
连续几天,我都因为倒时差和心里的事睡不安稳。这天凌晨,我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,却被一阵尖锐的笑声吵醒。那笑声来自客厅,是林慧的声音。
我披了件外套,轻轻走出客房,想让林慧小声点。客厅里,林慧正背对着我,坐在沙发上打电话,声音大得惊人,语气里满是兴奋。
“…… 瑞士的账户收到了?那笔钱够在日内瓦买套公寓了,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,我们就移民过去,到时候谁也管不了我们……” 林慧的声音带着得意,“张哥说下批设备采购再虚报点价格,多弄点钱出来,咱们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……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悄悄拿出手机,打开录音功能,慢慢靠近。我听见林慧报出一串瑞士银行账号,尾号恰好是张启明的生日,这个号码我记得很清楚。
林慧还在说着:“你放心,那些合同都做得天衣无缝,张氏集团现在我说了算,那个晚晚就是个黄毛丫头,掀不起什么风浪……”
我强压着内心的震惊,悄悄退回房间,关上门,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。我忽然想起去年李助理发过的一封邮件,里面提到集团从德国进口的生产线设备,报价比市场价高出 40%,当时我在国外忙着学业,只是让李助理留意一下,现在想来,这其中肯定有问题。
第五章
录音结束后,我躺在床上,毫无睡意。林慧的话像一颗炸弹,在我心里炸开。虚报设备采购价格,将钱转移到海外账户,甚至打算移民,这每一条都触目惊心。张叔叔怎么会变成这样?他忘了父亲对他的恩情,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