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死寂后，压抑的欢呼声在管道深处爆发出来，虽然依旧压低着音量，却充满了绝处逢生的狂喜！
“老天爷！我们有救了！”
“是真的！规则真的有漏洞！”
“兄弟！快进来！”疤脸男人激动地一把抓住陈默的手臂，将他拉进管道深处的阴影里。这里空间稍大，用废弃的隔热毯和金属板隔出了一个小小的、相对干燥的角落。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女围了上来，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期盼。陈默成了黑暗中的一簇火苗。
“我叫赵铁，以前是机械师，”疤脸男人快速介绍，“这是阿玲，这是小海…”他指着那个哭泣的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瘦弱少年，“我们自称‘残响’，意思就是…这狗屁规则下，我们这点反抗的动静，微弱得像点回音。”他苦涩地笑了笑，随即眼神变得灼热，“兄弟，你这本事太关键了！能教我们吗？或者…能不能帮我们传递一个消息？”
“什么消息？”陈默问。
赵铁凑近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：“我们怀疑…‘律法之眼’的判定核心…也就是控制整个城邦规则的那个‘大脑’，它的物理位置…可能就在‘核心塔’的地下深层！那里守卫森严，全是‘清道夫’！我们一直想确认，但靠近的人…都没再回来。”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“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方式，把‘核心塔地下’这个关键信息，传递给另一个区的联络点！你能用‘旧调’，安全地把它‘唱’出去吗？”
“核心塔地下…”陈默咀嚼着这个信息，心脏因为任务的艰巨而加速跳动。他看向赵铁眼中燃烧的火焰，那是对自由的渴望，也是对压迫最直接的反抗。他用力点了点头：“我试试！给我一个接收者的特征，还有…接收的时间和地点。”
希望，在黑暗的管道里，伴随着琼剧古老的韵律，开始艰难地传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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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提心吊胆和琼剧唱词的掩护下流淌。陈默利用唱词传递关键信息，帮助“残响”避开了一次“清道夫”的突袭围捕，又成功协调了一次小型补给品的秘密交接。他在F-17区底层挣扎者中的声望悄然提升，被敬畏地称为“唱破铁幕的人”。他手腕终端上代表信用点的数字，也因这些“有价值的信息”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，虽然依旧杯水车薪，但至少能偶尔兑换一小块劣质能量棒，缓解那蚀骨的饥饿。
这天，他刚结束一次在气味刺鼻的废弃零件分拣任务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F-17区边缘。视网膜上的地图突然弹出一个醒目的红色提示框：
【通知：F级居民陈默，信用点累计达到100点。根据《城邦居民等级晋升条例》，您的身份等级已由F级晋升为E级。您获得以下权限：1. 可申请转移至E级居住区（环境改善）；2. 可查阅E级开放信息库（部分限制）；3. 可接取E级任务（报酬提升）。请前往最近的身份验证终端确认晋升。】
E级！陈默精神一振。环境改善还在其次，E级开放信息库！这或许是他了解这座城邦、了解那个“律法之眼”甚至…了解林家是否与此有关的关键一步！他立刻找到附近墙壁上一个嵌入式的金属终端，将手掌按在冰冷的感应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