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点点头，我俩走到蓝布旁。我蹲下身，想帮忙掀开布，手刚碰到布角，就被老王按住了："我来。"
老王慢慢掀开布，我往里看了眼——是个年轻女孩，看着也就二十出头，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，穿着条红色的连衣裙，裙摆上沾着泥和血。她眼睛闭着，长睫毛上挂着水珠，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。
我心里一揪。这么年轻，穿这么亮的红裙子，本该是在街上笑的年纪。
"小心点。"老王低声说。
我俩合力把女孩抬上担架，放进灵车后排。我在盖白布时，手指不小心蹭到她的胳膊，冰凉冰凉的，像揣了块冰。赶紧缩回了手，退到副驾驶座旁。
往回走的时候，雨小了点。我靠着车窗，总觉得心里堵得慌。车刚开出去十几米远。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找不见了，
我让王师傅停下车，得去取回手机，王师傅停车后，我赶紧跑到刚才的地方，找了一下没找到，交警也还在，问了交警，他们也没看到。我这才想起手机是落在后排了——刚才抬人的时候，顺手塞在了担架旁的布袋里。我跑回去："王师傅，手机在车上呢，我拿下手机。"
老王没说话。
我绕到后排，拉开门，弯腰在布袋里摸手机。摸到手机刚直起身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副驾驶座上好像坐了个人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仔细看了看——副驾驶座上确实有个人，穿着条红色的连衣裙，头发很长，垂在肩上，正低着头，好像在看自己的手。
"王师傅，"我的声音有点抖，"您......您女朋友吗？跟您一起啊？咋没跟我说一声。"
老王猛地扭头，看向副驾驶座，又飞快地转回来，盯着我，脸色在昏暗的光里白得像纸："你说啥？谁在副驾驶？"
"就......就那个姑娘啊。"我指了指副驾驶座，"不是跟您一起的吗？"
这时我注意到老王的手抖得厉害，"你......你看错了！副驾驶没人！"
我这时才觉得不对劲。又使劲看了看副驾驶座——空空的，只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