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，林雨晴猛地偏头躲开："赵总，请您自重！"
"装什么清高！"赵明德突然变脸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"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前公司那个总监的事？他能给你的，我都能给！"
林雨晴脸色刷白。那是她前公司的一个谣言，因为拒绝上司的骚扰而被恶意中伤，最终不得不离职。没想到这件事也传到了赵明德耳中，还被他扭曲成这样。
"你放开我！"她挣扎着，但赵明德的力气很大。
"别不识抬举！"赵明德的脸凑近，呼吸喷在她脸上，"明天就是提案，只要我一句话，这个项目就能换人。想想你的团队，想想你的前程..."
就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她的瞬间，林雨晴抓起桌上那杯没动的红酒，猛地泼在赵明德脸上。
"啊！"赵明德松开手，踉跄后退，红酒顺着他的脸流到衬衫和领带上，"你疯了！"
"我很清醒。"林雨晴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，"赵明德，我警告你，如果你再敢骚扰我，我会向公司举报，向媒体曝光！"
赵明德用手帕擦着脸，表情狰狞："举报？你以为会有人信你？谁会为了一个小总监得罪副总？"他冷笑，"明天提案你不用去了，我会让李明接手。你和你的团队，准备收拾东西吧！"
"你不能这样做！"林雨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团队在做！"
"我能，而且我会。"赵明德整了整脏污的领带，"除非你改变主意。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。"他转身走向门口，又停下脚步，"对了，听说你刚买了房？房贷压力不小吧？好好想想。"
门被重重关上，林雨晴双腿一软，跌坐在椅子上。她的手抖得厉害，几乎拿不住手机。屏幕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，全是团队组长小李打来的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回拨过去。
"林总监！太好了，终于联系上您了！"小李的声音充满焦急，"出大事了！刚才赵总秘书通知，明天的提案换李明总监上，我们团队所有人都被撤下来了！"
林雨晴闭上眼睛，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："我知道了。"
"怎么回事啊？我们准备了这么久，所有创意都是您带领我们做的，凭什么..."
"小李，"林雨晴打断他，"先别问这么多。通知团队所有人，明天照常上班，等我消息。"
挂断电话，林雨晴呆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。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，车流如织，一切都那么正常，而她的世界却在一瞬间崩塌。
三年来的努力，团队的信任，父母的期望，还有那套刚买不久、月供八千的小公寓...一切都在赵明德一念之间化为泡影。
她机械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，却在走廊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
"对不起，我没看路..."林雨晴抬头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。他身材高大，穿着深灰色西装，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，但眼神锐利如鹰。
"没关系。"男人的声音低沉，"你是创意部的？这么晚还在加班？"
林雨晴点点头，不想多言，侧身想离开。
"我是程远，公司法务部新来的总监。"男人自我介绍道，"你是...？"
"林雨晴，创意总监。"她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微笑，"抱歉，我有急事，先走了。"
"等等。"程远叫住她，"你脸色不太好，需要帮忙吗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