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滋啦——”
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刺耳。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裸露的皮肤,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“别怕……乖女……” 柳擎的声音又尖又细,带着一种变态的温柔,“不疼的……爹给你……刮刮骨……去去凡尘的浊气……以后……这身皮囊……才能……装下‘好东西’……” 他拿起那个小陶罐,里面黑乎乎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、像是陈年污血混合了劣质草药和硫磺的刺鼻怪味。
他用一根手指蘸了点那黑油,不由分说,粗暴地涂抹在我裸露的肩头皮肤上。那液体冰凉刺骨,接触到皮肤的瞬间,却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猛地扎了进去!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炸开,直冲脑髓!
“呃——!” 我倒抽一口冷气,身体猛地绷紧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痛哼,眼前瞬间发黑,冷汗刷地一下冒了出来,浸透了破碎的囚衣。
“看……多好……” 柳擎歪着嘴笑,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。他慢悠悠地拿起那把闪着寒光的弯钩小刀,刀尖悬在我被涂抹了黑油的肩头皮肤上方,轻轻晃动着。昏黄的灯光下,那薄如纸的刃口闪着死亡的冷光。
“爹下手……很轻的……一下……就好……” 他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疯狂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。那弯钩小刀,带着一股冰冷的死气,缓缓地、稳稳地,压了下来。
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那涂了黑油的伤口像是被泼了滚油!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,比刚才涂抹时强烈十倍、百倍!像是烧红的烙铁直接烙在了灵魂上!又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毒虫,顺着刀口疯狂地钻进骨头缝里啃噬!我眼前猛地一黑,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自己喉咙里发出的、不成调的、野兽般的嘶嚎!
“啊——!!!”
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弹动挣扎,却被那两双铁钳般的手死死按在地上。冷汗瞬间浸透全身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尝到了嘴里浓郁的血腥味。那剧痛持续着,没有尽头,像是要把我的骨头一寸寸碾碎!弯钩小刀刮过肩胛骨表面的声音,细微又清晰,像钝锯子在锯我的神经。每一次拖动,都带起一片皮肉和更深的、钻心蚀骨的痛楚!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 柳擎歪着嘴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喘息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刀锋刮过的地方,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。“好……骨头……硬……恨意……够深……够味儿……” 他舔了舔干裂乌黑的嘴唇,刀锋再次压下!
“爹!你杀了我!杀了我啊!” 我嘶吼着,声音已经完全劈了叉,破碎不堪,眼泪混合着额角的血水糊了满脸。剧痛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,只剩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。
“杀你?” 柳擎的动作顿了一下,歪斜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恶毒的笑容,“爹怎么舍得?爹要带你……一起……永生……一起……尝尝这……滔天恨意……酿成的……美味啊……” 他的刀锋,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落下!
“噗!”
这一次,刀锋更深地切入了皮肉,甚至刮到了骨头!骨头被刮擦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清晰地传入耳中。剧烈的痛苦像爆炸一样在脑子里炸开,眼前彻底被一片猩红覆盖。腥甜的血涌上喉咙,我再也忍不住,“哇”地一声,大口大口的鲜血混着胃里的酸水喷了出来,溅在冰冷的地面上,也溅到了柳擎那身朱红的蟒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