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保护？从什么人手里保护？"
"不知道，她没细说。"钱老师摇摇头，"但是我觉得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，所以才会那么害怕。"
离开学校后，我又去了趟镇派出所。值班的是个年轻警察，姓赵。
"王小雨失踪案我知道，但是没什么进展。"赵警官翻出一个文件夹，"她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镇外的山路上，之后就彻底失联了。我们搜了几天，什么都没找到。"
"有没有可能她遇到了什么危险？比如被人威胁？"
"这个..."赵警官看看四周，压低声音说，"说实话，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王小雨失踪前，镇上还出过几起怪事。"
"什么怪事？"
"有几个孩子说，晚上经常有陌生人在学校附近转悠，还有人说看到过不认识的车辆在镇上出现。"
"你们调查过吗？"
"调查了，但是没什么结果。"赵警官叹了口气，"这种小镇上的事，如果没有确凿证据，很难往下查。"
"那现在呢？还有人报告类似的情况吗？"
"有。"赵警官点点头，"就在上个星期，还有人说看到王小雨了。"
我猛地抬头："谁看到的？在哪里？"
"镇东头的老张，他说半夜去厕所的时候，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他家门口转悠。他当时还以为是小偷，等拿手电筒出来照，那人就不见了。"
"他确定是王小雨？"
"他说看着很像，但是光线太暗，也不能确定。"赵警官合上文件夹，"不过这种事情，宁可信其有吧。你如果真的关心王小雨，最好还是小心点。"
从派出所出来，我决定去镇东头找老张了解情况。
老张是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人，住在镇子边缘的一个小院子里。他看到我很吃惊，因为很少有年轻人会来拜访他。
"你说那个白衣服的女人？"老张点着旱烟袋，"确实见过，就在三天前。"
"能详细说说吗？"
"那天晚上我肚子疼，起来上厕所。刚走到院子里，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我家门口。"老张吸了一口烟，"穿着白色的裙子，长头发，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。"
"她在做什么？"
"什么都没做，就是站着。我以为是小偷，正准备喊人，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。"
"看清脸了吗？"
老张摇摇头："太黑了，看不清。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，那种感觉...很恐怖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我赶紧跑回屋里拿手电筒，等我出来的时候，她就不见了。"老张压低声音，"年轻人，我活了六十多年，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。"
"您觉得那是人还是..."
"不是人。"老张斩钉截铁地说，"人不会那么站着，也不会消失得那么快。"
离开老张家，天已经黑了。我沿着镇上的小路往回走，心里越来越沉重。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：王小雨确实出事了，而且她的"魂魄"似乎还在镇上游荡。
但是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，我不愿意相信鬼魂的存在。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释，比如有人在故意制造这些恐怖事件，目的是什么呢？
正想着，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第三章
我猛地回头，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。但是脚步声并没有停止，反而越来越近，就像有个透明人在跟着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