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嫂子送我的如意牌我转手系在了母狗脖子上。
>上辈子,她戴着它生下健康女儿,我戴着它却产下畸形唐氏儿。
>婆婆捂死了我的孩子,丈夫逼我离婚。
>重生回来,我笑着收下玉牌:“嫂子对我最好了。”
>分娩夜,她产房惨叫连连,我顺产健康女婴。
>监控显示她深夜偷偷调换我们的玉牌。
>我的玉牌辐射超标百倍,她的却平安无事。
>“报应啊!”婆婆看着三腿狗崽尖叫。
>警察带走嫂子时,她怨毒瞪我:“你早知道!”
>我晃着女儿小手微笑:“礼物,要物归原主才吉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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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金色的阳光淌过飘窗,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铺开一片慵懒。空气里飘着烘焙曲奇甜腻的焦香,混着刚切开的橙子那一点清冽的酸。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家庭购物广告,主持人亢奋的嗓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聒噪。我陷在柔软的沙发深处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隆的小腹,隔着薄薄的羊绒家居服,能清晰感受到那下面正悄然萌发的、属于新生命的柔软搏动。
很平静。平静得有些失真。
直到防盗门锁传来“咔哒”轻响。
“哎哟,可累死我了!” 王秀娟那刻意拔高、带着夸张热络的嗓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,瞬间割破了这份宁静。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手里拎着个印着母婴连锁店巨大Logo的纸袋,脸上堆着满满的笑,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,活像朵过分盛开的菊花。我那婆婆,赵金花,紧随其后,一进门那双精明的眼睛就跟雷达似的,精准地扫过茶几上那盘刚出炉、还冒着热气的黄油曲奇。
“清欢啊,不是妈说你,”赵金花屁股刚沾沙发边,话头就迫不及待地递了过来,带着点嗔怪,“怀着身子呢,少鼓捣这些甜腻腻的玩意儿,上火!对宝宝不好!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极其自然地伸手,极其精准地捻走了盘子里最大、烤得最焦黄诱人的那块曲奇,塞进嘴里,咀嚼得啧啧有声。
我眼皮都没撩一下,目光落在王秀娟小心翼翼从纸袋里掏出的那个锦缎小盒子上。深紫色的绒面,在阳光下泛着一种沉郁的光。盒盖掀开,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对玉牌。质地浑浊,像是蒙着一层洗不干净的油脂,雕工也粗糙得敷衍,刻着个模糊不清的“如意”图案。
胃里猛地一阵翻搅。不是孕吐。
是记忆深处那浸透了血和绝望的冰冷,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。消毒水浓得化不开的刺鼻气味,产床上撕裂般的剧痛后死一般的沉寂,助产士瞬间变得惨白的脸,还有……那个小小的、被强行塞到我眼前、却只带来灭顶恐惧的襁褓——没有胳膊,三条细弱的腿怪异地蜷曲着,一张属于唐氏儿的、懵懂又无辜的脸。婆婆赵金花那声歇斯底里的“怪物!”犹在耳边炸响,随即是黑暗中那双枯瘦如柴、带着老人斑的手,死死捂下去……
“……清欢?清欢?” 王秀娟拔高的声音强行把我从溺毙般的回忆里拽了出来。她正把那对玉牌递到我眼前,脸上是那种混合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的笑容,“发什么呆呢?看,嫂子专门去古玩城给你求的!大师开过光,灵验得很!保佑你和小侄子都平平安安,顺顺利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