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娜立刻回了一连串的“亲亲”和“抱抱”表情包，外加一句：“宝贝真棒！驭夫有术！爱你哟！”
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张莉脸上，她的笑容灿烂而满足。
她觉得自己终于掌握了婚姻的主动权，在李娜的指引下，正一步步走向“幸福”的彼岸。
吴昊隐忍的沉默，在她眼中成了驯服的标志；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和冷淡，也被她解读为“心虚”或“被拿捏”后的无力反抗。
她沉浸在一种虚假的、由物质堆砌和闺蜜吹捧构筑的“胜利”幻象里，全然没有看到，脚下的冰面，正发出细微而危险的碎裂声。
4 离婚的决裂
欲望的沟壑一旦被掘开，便只会越来越深。
张莉的“需求”在李娜的“鼓励”和吴昊沉默的“纵容”下，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。
家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绷。
吴昊越来越沉默，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，身上常常带着烟味或酒气。
他不再试图解释什么，对张莉层出不穷的物质要求，从最初的隐忍点头，到后来近乎麻木的“嗯”、“行”、“你定”。
那眼神里的温度，一天比一天更冷。
每当张莉拿着新的购物小票或者展示新到手的奢侈品时，他只是淡淡地扫一眼，目光里没有任何欣赏或喜悦，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……一种冰冷的审视？
那目光让张莉偶尔会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，但很快就被李娜的“男人都这样，得了便宜还卖乖”的论调给安抚下去。
矛盾终于在张莉提出一个更加离谱的要求时彻底爆发。
那天，李娜刚在朋友圈晒了她老公送的欧洲双人豪华游套票。
张莉立刻把手机怼到刚进家门的吴昊面前。
“吴昊，下个月我们结婚纪念日，我也要去欧洲！李娜他们去的那条线就不错，全程五星酒店，头等舱！”
她的语气理所当然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吴昊正低头换鞋，动作顿住了。
他没有立刻看手机，而是缓缓地直起身，目光沉沉地落在张莉脸上。
客厅顶灯的光线落在他眼里，却折射不出丝毫暖意，只有一片沉沉的墨色。
“欧洲？”他开口，声音异常地平静，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，“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？”
“钱钱钱！你就知道钱！”
张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
“李娜老公怎么就有钱？人家怎么舍得给老婆花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，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吗？一个包、一件首饰、一次旅行，都要看你的脸色！吴昊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婆？”
积压了太久的怨气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，张莉的声音尖利刺耳，眼泪也涌了上来。
吴昊看着她激动的样子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。
他沉默地听着，直到张莉因为激动而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