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花也立刻加入了战团,叉着腰帮腔,声音尖利:“就是!警察同志,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!这年轻人太不像话了!自己东西不放好,丢了就赖我们家老爷子?谁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心善,平时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!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?”她颠倒黑白的本事显然得了刁德贵真传。
刁建设则阴沉着脸,像一堵墙似的站在他爹身后,虽然没有说话,但那不善的眼神盯着陈默,充满了威胁的意味。刁小虎躲在他妈身后,偷偷看着剑拔弩张的大人,小脸上有些害怕。
警察眉头紧锁。一个咬死有监控证据,东西剧毒,必须追回;一个撒泼打滚,矢口否认,哭诉冤枉。场面一时僵持不下。
“刁德贵!”警察提高了音量,带着威慑,“监控录像清清楚楚!抵赖是没有用的!现在立刻把东西交出来!那东西有剧毒,不是开玩笑的!”
“剧毒?吓唬谁呢?”刁德贵一听“剧毒”二字,反而像是抓住了陈默的“把柄”,更加来劲了,他停止了干嚎,三角眼斜睨着陈默,充满了鄙夷和不屑,“舍不得你那块肉就直说!编什么有毒的瞎话?警察同志,你们听听!这不是讹诈是什么?一块肉还下毒?他咋不说下了砒霜呢?啊?想吓唬我老头子?门儿都没有!”他拍着大腿,唾沫星子喷出老远,“那破肉,俺们压根就没见着!早不知道丢哪个犄角旮旯去了!兴许让野猫野狗叼走了呢!找俺们要?没有!”
他一口咬死,东西丢了,没了,找不到了。
警察又盘问了几句,警告了刁德贵隐匿危险物品的后果,但面对一个油盐不进、满地打滚的老无赖,又是在没有直接搜查出赃物的情况下,他们也感到棘手。总不能真因为一块(疑似)被偷的肉,就强行搜查民宅。更何况,刁德贵咬定肉丢了。
“陈先生,”警察转向脸色铁青的陈默,语气带着无奈,“你看这……他咬定东西丢了,我们目前也没有直接证据在他家找到你说的有毒的肉。我们会记录在案,后续如果有线索……”
陈默看着刁德贵那副“你能奈我何”的得意嘴脸,再看看警察的无奈,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。他知道,今天这肉,是要不回来了。这家人,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攥着的是颗随时会炸的炸弹!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,眼神冰冷地扫过刁家每一个人,最后定格在刁德贵那张写满无赖的脸上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说道:
“好,很好。既然你们咬定肉丢了,或者捡到了就是你们的,死活不认,也不肯还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让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那我最后说一遍,你们听清楚,记牢了。”
“那块腊肉,是我买来专门毒老鼠的。里面掺了整整半管——毒鼠强。”
“剧毒,无解。”
“你们要是捡到了,最好立刻、马上、找个地方挖个深坑埋了!或者直接扔进垃圾处理站的高温焚烧炉!”
“要是……”陈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扫过刁德贵、赵金花、刁建设,甚至好奇探头的刁小虎,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,“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,或者舍不得这点便宜,把它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