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：人性复苏
三楼的走廊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，墙壁上的钟表都停留在午夜十二点，指针指向相反的方向。陆小满握紧手中的怀表，原始核心散发的蓝光在黑暗中形成一道通路，指引着他们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——钟表匠的工作室。
“规则波动很强烈。”陆小满停下脚步，示意小雨和小李留在原地，“里面很可能不止钟表匠一个规则实体，我先进去侦查，你们在外面接应。”
他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，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。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钟表，表盘是用人骨制成的，指针是两根锋利的金属针，正在缓慢转动。钟表匠坐在工作台前，背对着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怀表，正在用镊子调整内部的齿轮。
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，每个钟表里都镶嵌着一张人脸，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正好对着钟表的刻度，随着指针的移动而开合，发出滴答的声响，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呼吸。
“你来晚了，管理员。”钟表匠没有回头，声音沙哑而干涩，“我的怀表已经完成最后的校准，再过十分钟，诡舍的规则就会完全固化，再也没有人能改变。”
陆小满缓缓走进房间，握紧手中的原始核心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规则固化会导致空间彻底封闭，里面的人永远无法离开。”
钟表匠终于转过身，他的脸一半是人类，一半是机械，眼睛是两个齿轮，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：“因为自由只会带来毁灭。你以为旧神创造这些规则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筛选出最强大的灵魂，作为新的神格载体。”他举起手中的怀表，表盖打开，里面没有齿轮，而是一团跳动的黑影，“这个核心里，吸收了无数试图反抗规则的灵魂。”
陆小满感到手中的原始核心开始发烫，蓝光变得更加明亮：“你被旧神的谎言骗了，规则不是用来筛选祭品的，而是用来考验人性的。”他举起核心，“这个原始核心能净化被污染的规则，让诡舍恢复正常。”
“天真！”钟表匠将怀表抛向空中，黑影从表中涌出，化作无数只手抓向陆小满，“人性本恶，只有绝对的规则才能维持秩序！你看这些钟表里的灵魂，他们都是因为自私自利才会被困在这里！”
陆小满激活穿透能力避开攻击，同时将原始核心抛向空中。蓝光爆发，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，将黑影挡在外面。墙壁上钟表里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呻吟，表情从麻木逐渐变得痛苦，似乎在回忆被规则捕获的瞬间。
“不！”钟表匠发出愤怒的嘶吼，身体开始膨胀，机械部分蔓延到全身，变成一个巨大的齿轮怪物，“我不会让你破坏规则的！”
齿轮怪物挥舞着机械臂砸向屏障，蓝光剧烈波动，陆小满感到一阵吃力。他看向墙壁上的钟表，突然有了主意：“小雨，小李，用盐撒向那些钟表！”
守在门口的小雨和小李立刻照做，盐粒撒在钟表上的瞬间，玻璃罩开始融化，里面的人脸发出解脱的呻吟，化作光点融入蓝光屏障。随着越来越多的灵魂被解放，屏障的光芒变得越来越亮，逐渐压制住黑影的攻击。
“规则：当多数灵魂选择善良时，规则核心将自动净化。”陆小满感到体内的神格开始共鸣，与原始核心产生连接，“钟表匠，你看清楚了，这些人不是因为自私被困，而是因为他们在规则的压迫下忘记了善良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