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身价百亿的豪门大小姐,每天用斐济水漱口。
>破产那天,父亲塞给我一张去农村的火车票:“去你妈的老家,活下去。”
>拖拉机接站时,全村人围观我香奈儿外套拖在泥里。
>漏雨的土屋里,我收到父亲最后短信:“床底铁盒是给你妈的…对不起。”
>暴雨夜土屋倒塌,我从废墟爬出时,听见村支书打电话:
>“目标已确认死亡…等等!她爬出来了!”
>“计划有变,启动B方案。”
---
那束光,打得太刻意了。
水晶吊灯细碎的棱角切割着昂贵的光线,明晃晃地砸在长条餐桌中央那只银质冰桶上。桶里浸着两瓶 Dom Pérignon,深绿色的瓶身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,像昂贵珠宝上沁出的冷汗。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白松露香气,混合着顶级鱼子酱那种带着海洋腥咸的奢靡味道。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张过度曝光的杂志硬照,冰冷、锐利、毫无瑕疵。
我,苏晚,就坐在这张照片的焦点位置。
细长的高脚杯里,液体呈现出一种近乎纯净的淡金色。我端起杯子,没有喝,只是让冰凉的杯壁轻轻贴着下唇。液体微微晃动,折射出头顶刺眼的光。喉间残留着一丝极淡的、属于斐济水的清冽感——刚刚漱过口。一个穿着笔挺黑色制服、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悄无声息地靠近,动作精确得像钟表零件,用一方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雪白餐巾,轻轻拭去我指尖沾染的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水渍。
“苏董还在忙?”我开口,声音不高,却轻易穿透了餐厅里过分考究的寂静。这寂静本身,就是金钱堆砌出的特权。
管家垂手侍立在不远处,姿态恭敬得近乎僵硬。“小姐,董事长他……”话音未落,餐厅那两扇沉重的、镶嵌着繁复黄铜花纹的胡桃木大门被猛地推开,撞在厚厚的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“噗”一声响。
父亲苏振邦站在门口。他身上那件意大利顶级裁缝手工缝制的深灰色羊绒西装,此刻却像一副沉重而不合时宜的盔甲。他脸上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沉稳彻底消失了,只剩下一种被抽空了骨髓般的灰败。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,几缕灰白发丝狼狈地贴在额角。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文件袋,指关节用力到泛白,袋子边缘被捏得卷曲变形。
“晚晚!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,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、近乎绝望的急促。
空气里昂贵的香气瞬间冻结了。
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餐桌前,完全无视了那价值不菲的冰桶和菜肴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那力道极大,捏得我腕骨生疼。他掌心滚烫,汗湿滑腻,带着一种垂死挣扎的颤抖。
“走!”他喉咙里滚出一个字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,“快走!现在!”
他另一只手胡乱地、近乎粗暴地将那个皱巴巴的牛皮纸袋塞进我怀里。纸袋粗糙的边缘刮过我身上那件当季限量版香奈儿真丝外套的袖口,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我甚至能闻到纸袋上残留的、属于廉价油墨和灰尘的混合气味,与这餐厅格格不入。
“爸?”我试图挣脱他的手,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乱撞,“怎么回事?出什么事了?” 我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,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、极力压抑的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