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长的女儿，周雅。
她身上的香水味很贵，一小瓶，是我两个月的工资。
她抱着手臂，下巴抬得很高，视线在我洗得发白的工服和沾满灰尘的胶鞋上来回扫。
“你就是林苇？”
我停下手里的拖把。
“张辰都跟我说了。”
她轻哼一声。
“他说你一直缠着他，我本来还不信。现在看来，为了钱，为了往上爬，你这种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我抬起头。
“说完了？”
“说完让让，你挡着我拖地了。”
她脸上的笑僵住了，随即变得扭曲。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？一个扫地的，还带着个拖油瓶，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她的声音又尖又利，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。
“我警告你，以后离张辰远一点。”
她顿了顿，忽然笑了。
“哦，不对，你没有以后了。”
她掏出手机，当着我的面拨了个号码。
“喂，宏达保洁公司吗？你们有个叫林苇的员工，立刻解雇她。”
“理由？品行不端，骚扰客户。对，我说的。”
她挂断电话，收起手机，转身就走，没再多看我一眼。
半小时后，公司主管打来电话，声音像块冰。
“你明天不用来了。”
我丢了工作。
儿子的路也断了。
晚上，我捏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张红票，看着儿子睡梦里都皱着的眉头，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他们把我逼上了绝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