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争斗,红衣厉鬼身受重伤,借助迷雾遁去。
薛子晴看着红衣厉鬼快速远去的鬼影,眼神冰冷。
“呵,跑的还挺快。”
“这就打完了?那只鬼呢,弄死没?”
站在一旁的陈·吉祥物·让,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,询问道。
“没有,让她跑了。”
薛子晴将木剑归鞘,疲惫涌上身子,轻揉着眉心。
“牛逼,太强了,以后你就是我薛姐了,我唯你马首是瞻。”
陈让竖起大拇指,由衷的夸赞了一句。至于这句薛姐,叫的也是毫无负罪感。
毕竟薛子晴战斗中展现的实力,最后那一剑的风采,完全折服了陈让。
别说叫姐了,哪怕现在让他叫妈他都不打一声哏。
陈让已经打定主意,一定要抱紧薛子晴这条大腿,这又粗又壮的大腿,抱紧了通关剧本简直轻而易举。
想着,陈让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薛子晴的腿部,刚才红衣厉鬼的发丝囚笼虽然没造成伤害,但是划破了薛子晴的裤腿。
嗯,不仅又粗又壮,还又白又嫩。
看着眼前呆愣的陈让,嘴角还带着一丝猥琐的笑容,薛子晴皱了皱眉头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啊?咳咳,没想什么,没想什么。”
被喊醒的陈让打了个激灵,连连摆手,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就是在想,这鬼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,遇到我们薛姐这还不是撒丫子就跑了,下次再敢来就灭了她!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
薛子晴没有陈让那么乐观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走吧,先回去再说。”
两个人返回古董店,到店前陈让诧异的看到,那被阴风吹烂的大门此刻竟然完好无损,且从未打开。
打开门走进店中,那些破碎的柜台、古董,也完完整整的摆放在各自的位置。
此刻陈让幡然醒悟,刚才发生一切,恐怕只是梦幻泡影,全是假的。
“刚才发生了什么?我明明记得一阵风吹过,店里的东西都被吹的粉碎,那女鬼就在门口站着,这些东西东西怎么完好无损?”
坐在椅子上,陈让只感觉全身酸软,尤其是双腿说不出的酸软、疼痛,长时间的高速奔跑,再加上跳楼那一下,让他的腿不堪重负。
不止身体疲惫,紧绷的精神此刻放开,强烈的睡意冲刷着他的脑袋,恨不得让他倒头就睡。
陈让连忙灌下两杯茶水,强压下睡意。
现在还不是他睡觉的,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,他要弄明白这一切。
薛子晴的状态相比陈让好上不少,一边小口饮茶,一边解答他的问题。
“正如你眼前所见,那都是假的,都是幻境罢了,也可称之为魇域。”
“魇域是一种精神幻术,施法者会提前编织好魇域,而沉入魇域的人,就如同梦游一般,在魇域中一切行为举动,都会反映在现实。”
“没想到那女鬼竟然也精通魇域,一出手就将你沉入她提前制作好的魇域。”
“所以,当时并没有女鬼,也没鬼追我,都是我在梦游?”
陈让不可置信,三观不断被刷新。
“不然呢?追你的是我,你看起来不显眼,跑的倒是挺快。”
说到这薛子晴脸色阴沉,狠狠的瞪了一眼陈让。
追他这一路,可把自己累够呛,就差用术法了。
“那我的天雷符劈的……”
“没错,劈的也是我。”
陈让欲哭无泪,人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的祸,用天雷符劈自己的大腿。
俺娘嘞,薛子晴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,这不不会不管自己了吧。
“薛姐,这真不怪我,我当时看到的就是女鬼在追我。”
“行了,我不怪你,这也有我的责任,太过大意,没想到那女鬼还有这一手。”
“况且,在魇域中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女鬼精心设计,一个普通人自然挣脱不了。”
薛子晴摆了摆手,出声安抚了一句。
“薛姐大人有大量,宰相肚子能撑船。”陈让笑容谄媚,一顿拍马屁。
薛子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,翻了个白眼“少虚情假意,好好说话。”
“嘿嘿,怎么会虚情假意,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。”
陈让恬不知耻,即便被揭穿依旧面不红心不跳。
薛子晴懒得和他说这些废话,生怕拉低自己的智商。
“今晚那女鬼被我打伤,三天之内,应该都不会再来找麻烦了。”
“真的?”陈让双眼立马亮了起来,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今天已经是第二天,三天安全期,那就到第五天。
到时候薛子晴再和那女鬼打一架,自己这不就妥妥的通关了。
陈让心里打着小算盘,不知怎么的,越来越甜,像吃了蜜一样。
“但是,我们等不到三天之后。”
众所周知,好消息之后必有但是,还没等陈让高兴完,这但是虽迟但到。
“我之前说过,鬼怪借助鬼器降临会付出很大代价。这女鬼连续两天借助鬼器降临,导致她今天和我交小时,实力远不在巅峰状态。”
“如果等她恢复过来,到时候胜负谁都说不准,所以这几天是我们最好的时机,我们必须趁她病,要她命!”
薛子晴语气平静,但眸中杀意汹涌,凛冽的气息自身上散发。
显然,对于这杀父仇人,她抱着必杀的决心。
陈让也正经了起来,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,在驱鬼这方面,显然薛子晴是权威的。
所以,对于薛子晴的话,他无条件的接受,也必须无条件接受。
陈让平常看起来不正经,但是他是个聪明人,他有自知之明,从不自作聪明,也从不瞻前顾后。
比如现在,薛子晴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,说三天后会有危险,那他便深信不疑。
“我应该怎么做?”
“找到那只鬼的本体,鬼没有实体,无法容纳修为,想走上修行的道路必须附在实体上。
如同树之根、鸟之翼,是鬼怪的基础。摧毁实体,鬼物自灭。”
陈让微微点头,轻轻敲击着桌面“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鬼物实体所在?亦或者说,找到古玉之前埋藏的位置?”
“没错,古玉沾染鬼气,那鬼物的实体,一定与古玉相距不远,所以我们需要去到这古玉被挖出来的位置。”
陈让点了点头,这件事并不难,虽然他没有之前的记忆,但是有人有啊,比如,那位王老板。
“好,我会尽快给你答案。”
见陈让一口应下,薛子晴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说着,放下茶杯,朝着楼梯走去。
“这几天我依旧会住在你这里,二楼的卧室归我,你自己在一楼打地铺。”
“啊?”陈让傻眼了,这怎么自己的卧室还没了。
“不是,这我家啊。”
薛子晴对于陈让的抗议充耳不闻,迈步上楼,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退了回来。
“哦,对了,这几天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上楼,不然……”薛子晴眼睛眯起,手掌握拳,使劲掰了一下。
陈让下意识夹紧双腿,感觉某个部位凉嗖嗖的。
看着薛子晴上楼后,陈让屈辱万分。
要不是自己打不过她,非得………
得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。
“这都什么事啊……”他揉着酸软的小腿,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。
凌晨两点三十分,又是折腾一夜,还是赶紧睡觉,养精蓄锐吧。
………
洛川西郊外,山脉连绵,草木成片。一处矮山之上,几个帐篷围成一座营地,正坐落其中。
深夜时分,这处营地却灯火通明,人影穿梭其中。
“表叔,咱今儿怎么个事,昨天那哥几个还挂在树上呢,咱们也不能在这耗着啊,说个话啊。”
一座帐篷里,一名身穿衬衣的中年人坐在首位,中年人长相平平,眼睛微眯,手中把玩着两颗核桃。
谁能想到眼前这长相平平,站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的普通人,竟是威震整个洛城古董界的表叔。
在他面前,几名汉子伫立,面色都不好看,或焦急或惊恐。
显然,这是刚刚经历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为首的是一瘦弱男子,手中掐着香烟,抓挠着杂乱的头发,刚才的那番话就是他说的。
“要我说,这就是鬼打墙!”
“就咱们这帐篷,往前走两步,立马起大雾,啥都看不见,出来那雾气又立马消失不见,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。”
“就是说,我看咱们要不请个大师,做个法事是要紧的。”
另一个汉子接上瘦弱男子的话语,发表着自己的言论。
“有道理……”
“我觉得可行……”
“就是,要不请个道士,和尚也行,做做法事……”
这番言论引起了帐篷里其他人的附和,此起彼伏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。
表叔一直转动核桃的手停下,原本微眯的眼睛睁开,凌厉的光从眼中掠过。
他端起茶杯,静静的喝着茶,等所有人说完自己的意见,帐篷重新恢复安静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都说完了吗?还有谁有想法,继续说?”
鹰视狼顾般的眼睛扫过人群,众人纷纷低头,不敢与其直视。
“没人说?那我可就说了。”
“请大师?请和尚道士?然后呢,是不是还要请警察啊。”
“先不说你们说的那些只会坑蒙拐骗的家伙有没有用。
你们以为你们是干什么的,见的了光吗?里面树上还挂着三个死人,请外人,都想进去吃牢饭是吗,胡闹!”
表叔愤怒的重重的一拍桌子,底下的人身子都是一颤,生怕火发到自己身上。
表叔之威严,由此可见。
帐篷内鸦雀无声,最后还是瘦弱男子硬着头皮说话。
“表…表叔,咱这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,你看外面那三个伙计,那都是下斗的好手,昨天下斗之后就没声了,不知道怎么就吊死在树上,身上都是冰霜。
这想进去把尸体抬出来吧,根本就摸不着路,这不眼瞅着是撞邪了。”
“大不了…大不了到时候那大师做完罚,咱给他埋坑里,这不就行嘞么。”
听着瘦弱汉子的话,表叔陷入沉思,片刻后,他站起身走出帐篷。
“这件事我会解决,你们这几天就在这不要离开,也不要让人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