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刑警接过那张陈旧却保存完好的信纸,眉毛拧成了死结,眉头紧锁着,手指微微发颤。
他低声而清晰地向旁边的市局领导汇报:“遗书确认……是三年前跳楼身亡的老院长留下的……”张院长被两名女警控制着,在听到“遗书”二字的瞬间,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,一直强撑的优雅彻底崩塌!她双腿一软,几乎瘫坐下去,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嚎哭,眼神却毒蛇一样死死绞在我身上,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!“是你!是你搞的鬼!是你在婚礼上动了屏幕害我!”她猛地挣了一下。
“闭嘴!”女警厉声喝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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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刑警表情肃穆得如同雕像,对着无线麦沉重汇报,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停尸间里,敲打着每一寸冰冷的空气:“遗书交代,小雨……是被用于违规试管婴儿技术的实验体之一,存在严重缺陷……原定的‘处置程序’,因张院长……也就是他太太,为掩盖……旧事暴露风险……诱导操作……变成了……谋杀……证据指向清晰……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,狠狠凿穿我最后的支撑。
背靠着停尸柜冰冷的金属门板,身体一点点下滑。
妹妹不是意外病死?是生来就被注定的“失败品”?甚至最后的死亡,都成了这对毒蛇夫妇掩盖过去肮脏交易的垫脚石?!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口腔里弥漫开绝望的铁锈味。
我艰难抬头,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,死死盯在陈屿那张面无人色的脸上。
胃里翻江倒海,一股无法抑制的腥气直冲喉咙。
我猛地弯下腰,“哇”地一声,剧烈地干呕起来,空荡的胃部痉挛抽搐。
原来我肚子里怀着的,竟然是这种怪物血统的延续!肮脏!
手术室门上方刺眼的“手术中”三个红字亮了起来,沉甸甸地悬在我头顶,隔着走廊冰冷的空气,也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心口。
我像个幽魂一样站在几步外的阴影里,背靠着墙,冰冷透过薄薄的病号服直往骨头里钻。
走廊尽头一阵混乱的喧嚣刺破了死寂。
警察的声音威严低沉地在盘问。
紧接着,张院长——不,张丽华那个女人尖厉到破音的哭喊声像指甲刮过玻璃,在走廊里尖锐地炸开,撕扯着每个人的神经:“她要害我!她处心积虑嫁给我儿子陈屿!就是为了报复我!为了报她妹妹那个残次品的仇!她是神经病!她要杀我!你们得抓她!!”她歇斯底里,字字泣血,把最深重的恨意泼向我,拼命想坐实我的“复仇谋杀”嫌疑,仿佛这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