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老婆全家报仇,在外拼死拼活三年。
回来发现老婆竟跟了有钱人,连亲闺女都不要了。
我怒了:我受的罪吃的苦算什么?
欺我袍泽、弃我骨肉者,找死。
1
“哐当。”
听雪阁雅间的木门被一脚踹开,巨响打断了里面的喧闹。
我正和兄弟们举碗,声音戛然而止,所有人齐刷刷扭头。
门口站着一个锦袍男人,满脸戾气,身后堵着一群健仆。
“滚出去。”男人声音尖利,“这地方,爷包了。”
我们刚从北境鬼门关爬回来,一身风沙,满身伤疤。
庆功酒还没喝顺,就被人砸了场子。
我放下碗,起身。
尽量压着嗓子:“兄台,这儿我们先订了。总有个先来后到。”
那男人嗤笑,眼神扫过我们破旧的衣袍,满是鄙夷:
“先来后到?老子就是规矩。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:
“在京城,老子说一,没人敢说二。”
“识相的赶紧滚,别碍眼。”
我身后,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兄弟们瞬间炸了。
个个眼冒凶光,手全按上了桌下藏着的兵刃。
“将军。”副将雷猛低吼,声音因愤怒而发颤。
“您是一品军侯,这杂碎找死。”
归家团圆的喜悦被搅得稀碎。
我沉着脸,从怀里摸出那枚贴身藏的铜符。
想递给门口吓呆的小二,让他去苏府送个信。
锦衣男眼中凶光一闪,劈手打掉铜符。
抬脚狠狠踩上去,用力碾了几下。
“还想找人?”他手指几乎戳到我眼眶。
“让你们滚,是赏脸。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我盯着地上变形的铜符,猛地站直。
火气噌地顶上天灵盖。
弟兄们全站了起来,桌椅乱响。
一道道嗜血的目光钉死在那男人身上。
齐声怒吼炸响雅间:
“给我们将军道歉。”
那男人被杀气惊得后退半步,随即恼羞成怒,尖声叫:
“反了。还敢横?给我打。”
健仆们立刻涌进来,挤满了雅间。
男人身边的小厮扬起下巴,得意道:
“知道我们东家谁吗?他娘子是战死的苏大将军女儿苏婉宁。”
“整个京城谁不敬着?敢叫板?活腻了。”
苏婉宁三字像针,扎得所有人一僵。
兄弟们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水。
“将军,您为她家报仇,潜伏北狄三年,刀尖舔血。”
雷猛声音发哽,“她竟敢另嫁他人?”
我太阳穴突突地跳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三年前,北狄截杀苏家军。
婉宁父母兄长皆亡,只剩她一个孤女。
她哭晕在我怀里,指甲掐进我肉里:
“秦岳,秦大哥,求你帮我报仇。”
我点了头,向皇上请命。
弃了京中锦绣,潜入北狄。
如今,我带回了仇寇首领的首级和一身疤。
她却另嫁了?
见我沉默,那男人以为我怕了。
狞笑着伸手想来拍我的脸。
在他抬手的刹那,我动了。
探手捏住他手腕,反向狠拧。
另一手抄起厚重陶土酒壶,砸碎在桌角。
我攥着尖锐破片,死死抵在他颈侧血管上。
“说,苏婉宁怎么成了你妻子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