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”沈行洲忽然勾起唇角,“臣虽无证据自证清白,却有办法反将一军。”
李君泽抬眸:“什么办法?”
沈行洲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:“臣这些日子,可没闲着。七皇子与边将私通书信,结党营私,证据在此。”
李君泽接过密函,迅速浏览,越看越心惊。
信中不仅透露朝中机密,更暗示将来登基后许以高官厚禄,拉拢边将。字迹经比对,确为李妄川亲笔。
“你从何得来?”李君泽问。
沈行洲轻笑:“臣经营多年,若没些手段,岂能活到今天?七皇子以为臣只会打仗,殊不知,玩阴谋诡计,他还嫩了点。”
李君泽沉思片刻,摇头:“仅凭此信,恐难以彻底扳倒他。父皇最多训斥一番,不会重罚。”
“自然不止于此。”沈行洲眼中闪过冷光,“臣已安排妥当,三日后朝会,请殿下看好戏。”
三日后朝会,果然风云再起。
正当朝臣为如何处置沈行洲争论不休时,突然有边关急报传来——北狄犯边,连破三城!
朝堂震动。
皇上震怒:“北狄猖狂!谁愿领兵退敌?”
众臣面面相觑。朝中能征善战之将,多半是沈行洲部下,如今沈行洲身陷囹圄,诸将不敢妄动。
这时,李妄川突然出列:“父皇,儿臣愿荐一人,定可退敌。”
“讲。”
“昭王沈行洲。”李妄川郎声道,“昭王虽犯下大错,但国难当头,正当戴罪立功。若其能退敌,可将功折罪;若不能,二罪并罚。”
众臣哗然。
李君泽心中冷笑——好一招以退为进。既显胸怀,又将沈行洲推向险境。胜了,是他举荐有功;败了,沈行洲万劫不复。
皇上沉吟片刻,看向李君泽:“太子以为如何?”
李君泽出列:“父皇,儿臣以为不可。昭王涉嫌重罪,岂能轻易释放?何况…”他瞥了李妄川一眼,“北狄犯境时机蹊跷,恐有内情。”
李妄川一脸无辜:“殿下是何意?难道怀疑臣弟与北狄勾结不成?”
“七弟多心了。”李君泽淡淡道,“只是突然想起,七弟曾在北境生活多年,对北狄想必颇为熟悉。”
这话暗示得明显,李妄川脸色微变。
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。一名将领不顾侍卫阻拦,闯入殿中,扑跪在地:
“陛下!臣有要事启奏!”
皇上皱眉:“何事惊慌?”
将领抬头,竟是镇守北境的车骑将军赵擎!他风尘仆仆,显然日夜兼程赶回。
“臣奉命调查北狄犯境一事,发现惊人内幕!”赵擎声音洪亮,“北狄此次进军,乃因收到我国内线报,承诺开城献关!”
朝堂顿时哗然。
“何人如此大胆!”皇上拍案怒起。
赵擎目光扫视全场,最终定格在李妄川身上:“线报来源,正是七皇子府上!”
李妄川脸色骤变:“胡说八道!血口喷人!”
赵擎从怀中取出密信:“臣有七皇子与北狄往来书信为证!信中不仅透露边防布局,更承诺登基后割让三城!”
证据确凿,满朝震惊。
李妄川踉跄后退,面无人色:“伪造!这都是伪造的!父皇明鉴!”
皇上接过内侍递上的密信,越看脸色越青,最终猛地将信摔在地上:“逆子!竟敢通敌卖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