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却没再多说,只道:“明日我让人送些护卫过来,守在你院外。有任何事,随时派人去将军府找我。”
等萧策离开,沈清晏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,走到妆奁前打开暗格——清单还在,被她藏在最底层的锦盒里。她松了口气,却也明白,庶母不会就此罢休,接下来的靖王求娶,才是真正的硬仗。
不出所料,三日后,靖王赵珩再次上门,这次直接带着聘礼,向侯父提出要娶沈清晏。
“父亲,女儿不能嫁。”沈清晏适时走进前厅,跪在侯父面前,“母亲中毒刚解,身子还弱,女儿若此时出嫁,谁来照顾母亲?再说,靖王殿下与妹妹清柔早有流言传出,女儿若是嫁过去,岂不是让人说我抢了妹妹的婚事?”
侯父本就因刺客之事对庶母不满,又想起前几日沈清晏说的“靖王送沈清柔回府”的事,脸色沉了下来:“赵珩,你可知京中流言?我沈家虽不是顶级权贵,却也容不得人这般戏耍!”
靖王脸色难看,却还想辩解:“侯伯明鉴,本王与清柔妹妹只是偶遇,对清晏妹妹才是真心……”
“真心?”沈清晏打断他,语气带着嘲讽,“王爷若真心想娶我,为何前日还让人去查我嫁妆的数额?又为何在军中克扣军饷,用将士们的血汗钱来置办聘礼?”
靖王瞳孔骤缩,猛地看向沈清晏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怎么知道不重要。”沈清晏站起身,目光锐利,“重要的是,王爷若还想保住爵位,就该知道,这门亲事,你娶不起,我也不嫁。”
侯父听闻“克扣军饷”,更是震怒,当即让人把聘礼送回靖王府,下了逐客令。靖王灰溜溜地走后,侯父看着沈清晏,语气复杂:“你何时知道这些事的?为何不早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