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人震惊的是,下个月他将与宸宇集团最大合作伙伴的独生女订婚。
商业版面上,他和未婚妻并肩而立的照片刺得我眼睛生疼。那女孩年轻漂亮,望向他的眼神充满爱慕。而陈默——或者说顾宸——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疏离礼貌,就像那天面对我一样。
我给他发了邮件,附上我们最甜蜜的合影:“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,为什么不敢见我?”
没有回复。
但第二天晚上,我回家时发现他站在我家公寓楼下。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仿佛一个漆黑的裂缝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?”我警惕地问。
“查到的。”他语气平淡,“林小姐,我希望你停止骚扰我。”
“骚扰?”我笑出声,“陈默,或者 whatever you call yourself now,我们是夫妻!法律上还是!你失踪才五年,我还没申请死亡宣告!”
他微微蹙眉:“我已经律师咨询过。根据法律,失踪四年即可申请死亡宣告,我们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。”
我僵住了。他居然去咨询了如何合法地摆脱我。
“所以你记得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记得我们结过婚?”
“不。但我需要处理你带来的麻烦。”他的语气冷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我会给你补偿,数字你提。”
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。
他愣住了,手指慢慢抚上泛红的脸颊,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除冷漠以外的情绪——惊讶,或许还有一丝愤怒。
“你欠我的不是钱,”我的声音破碎,“你欠我一个解释,欠我五年的人生,欠我一个丈夫!”
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闪动。但转瞬即逝,他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。
“那场海难不是意外。”他突然说。
我怔住:“什么?”
“我调查了过去。五年前,有人不想让我活着回去。”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“无论过去我们是什么关系,林小姐,现在的我很危险。离我远点。”
他转身离去,留下我站在夜风中浑身冰冷。
不是意外?
那个夜晚如潮水般涌回。我们原本不该出海,是陈默突然说想去看风暴中的灯塔。船是他的,但他之前很少驾驶。风暴来得比预报更猛烈,他坚持要我穿上唯一救生衣,把救生圈绑在我身上。记忆中他的最后一句话是“晚晚,对不起”——
当时我以为是为拖我出海遇险而道歉。现在想来,满是蹊跷。
第二天,我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