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姐呷了一口咖啡，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：“那要看涉案金额和对公司造成的损失。根据《刑法》第二百一十九条，侵犯商业秘密罪，给商业秘密的权利人造成重大损失的，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，并处或者单处罚金；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，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。如果是奔着搞垮公司的目的去的，那金额无可估量，牢底坐穿都有可能。怎么，你发现什么苗头了？”
我摇摇头，笑了笑：“没有，就是随便问问。毕竟‘天穹’太重要了，我得多留个心眼。”
王姐点点头：“你有这个意识很好。记住，秦峰，你是公司的功臣，公司不会亏待你。但防人之心不可无，尤其是在核心利益面前。”
我心里有了底。
法律，将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二件“大礼”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苏晴表现得越来越焦躁。她旁敲侧击地问了我好几次保险柜的密码，都被我以“忘了”、“记不清了”、“那是我爸妈的生日组合，你别乱动”等理由搪塞了过去。
我知道，她在等一个机会。而我，也在等。
机会在周四晚上来了。
那天，李总一个电话把我叫回公司，说是有个紧急的技术问题需要我处理。我知道，这是他们计划的一环，是顾远通过他父亲给李总施压，故意把我支开。
我“毫无防备”地去了公司。
一进办公室，我就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软件，远程连接上了我家书房电脑的摄像头。
画面里，一片黑暗。
我没有急，一边处理着李总给的那个无关痛痒的“问题”，一边静静地等待。
大概十点钟左右，书房的灯亮了。
苏晴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。她穿着睡衣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。她先是试探性地走到保险柜前，胡乱按了几个密码，毫无意外，都失败了。
她有些气急败坏，在房间里踱步，然后，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电脑上。
我的电脑设置了开机密码。但这难不倒她。我曾经为了方便，把密码贴在显示器的角落，是一个我们俩都熟悉的日期。
她很快就打开了电脑。
接着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，插了上去。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。
你以为，我的电脑是你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的地方吗？
在她插入U盘的那一刻，我放在桌面上的一个伪装成系统文件的监控程序，就已经自动运行。它会记录下她所有的键盘操作和文件拷贝路径，并且，将插入U盘的设备信息、序列号，都一一记录在案。
我看到她手忙脚乱地在我的电脑里翻找，显然是在找“天穹”的文件夹。
过了大概十分钟，她似乎一无所获。表情变得非常沮丧。
然后，她掏出手机，拨通了电话。
“喂，顾远，我找不到……他电脑里没有那个文件夹，怎么办？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充满了委屈。
电话那头，顾远的声音很不耐烦：“蠢货！我不是说了吗，他肯定有物理备份！你去找找，看有没有移动硬盘之类的东西！”
苏晴被骂得一个哆嗦，赶紧挂了电话，开始在书房里疯狂地翻箱倒柜。
抽屉、柜子、书架……最后，她的目光，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保险柜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