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嘉豪,也叫B哥。
所有人都嘲笑我,笑我是个怪胎。
笑我总做些奇怪的事情吸引别人的注意,笑我是个不装B就难受的B哥。
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不做这些事情,我真的会死。
1.
三个月前。
我,阿哲,胖子,林悦,小雅,我们五个人决定去西区那栋废弃的“鬼楼”探险。
鬼楼据说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,红砖墙,墙上爬满了黑绿色的藤蔓。
关于它的传说版本众多,有说曾经是画室,有学生为情所困在里面上吊;有说是练舞房,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几个女学生。
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夜里总能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和跳舞的脚步声。
那天是周五,下了晚自习,我们一行人就躲过门卫,偷偷溜到了鬼楼。
鬼楼在黑暗中若隐若现,我攥着手电跟在阿哲的身后。
“豪哥,你要是怕,现在回去还来得及。”阿哲回头笑。
林悦扯了扯衣服,往我身边靠了靠:“我有点怕,要不咱们别去了?”
我硬着头皮摇头:“怕什么?不就是破楼吗,咱们有三个大男人在这,难道还怕这些?”
话没说完,一阵风突然吹过来,鬼楼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像是有人在里面拉了一把。
我心里一紧,手电的的光立刻照过去,门后空荡荡的,只有积满灰尘的楼梯。
“走,走吧。”我咽了口唾沫,率先迈进去。
楼里一股霉味,墙上满是涂鸦,还有一些剥落的海报,有一张还能看清“校园舞蹈大赛”的字样,边角卷得不成样。
胖子举着相机拍个不停,我和阿哲朝二楼走去。
刚到二楼,突然听见“咚”的一声,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。
“谁!?”我喊了一声,声音在走廊里回荡,没人应。
“去看看。”阿哲说,我跟在后面。
走着走着,我脚下突然一滑,摔了个踉跄。
我朝脚底摸去,摸到个冰凉的东西,软乎乎的。借着手电筒的光,我看清楚那是个银色的发夹,上面镶着颗小水钻,已经氧化发黑,卡在一块破布上。
那块布看起来像是演出服的袖子,红的发暗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把发夹捡起来,手指刚碰到发夹,指尖感觉一阵冰凉,像被冻住似的。
我打了个寒颤,想把发夹扔了,却听见身后传来个女生的声音,很轻:“把它还给我...”
我猛地回头,身后空荡荡的,阿哲和林悦在前面,胖子和小雅还在楼下。
“你们刚才没听见声音?”我问。
阿哲皱眉:“什么声音?你别吓我们。”
林悦也摇头:“没有啊,嘉豪,你是不是太紧张了?”
我头皮发麻,鬼使神差地将发夹塞进裤兜,强装镇定:“没,可能是我听错了吧,我们继续吧。”
胖子和小雅这时也来到了二楼,胖子相机的闪光灯亮的时候,我好像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影子晃了一下,刚才的声音又响了:“还给我...”
我心里一紧,赶忙拉着林悦,催着大伙下楼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。
出了鬼楼,胖子提议给我们拍一张合照,我们一行人在门前站定拍了一张合照。
我想把裤兜里的发夹掏出来,扔到一旁,但指尖碰到时,犹豫了一下,还是塞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