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这就是你说的姐姐？”她上下打量着来娣，眼神里有好奇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……排斥。
“嗯，”我揽过来娣的肩，语气坚定，“来娣姐姐以后就是我们家人了。她学习特别好，你得多学着点。”
枝瑶嘟了嘟嘴，没应声，转而挽住我的胳膊撒娇，刻意忽略了来娣。
苏梅立刻笑着打圆场：“哎呀瑶瑶，以后多个姐姐陪你玩还不好呀？你看来娣多文静乖巧，你要好好跟姐姐相处哦~”
这话听起来没问题，但结合她车上那些话，简直就是在枝瑶心里那点小嫉妒上又浇了一勺油。
果然，枝瑶哼了一声，别开了脸。
安排好了来娣，我下楼时，发现苏梅还没走，正和枝瑶在客厅沙发上嘀嘀咕咕。
枝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我走近几步，隐约听到苏梅“推心置腹”的声音：
“……瑶瑶，你妈妈就是太善良了，容易心软。但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……这突然冒出来的姐姐，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底细呢？你想想，你妈妈为什么偏偏对她那么上心？还非得带回家来养着？这世上需要资助的可怜人多得是……”
她声音越来越低，但我清晰地听到了最后那句：
“……唉，有些话我也不好乱说，反正吧，你得多为你妈妈着想，也得……多为你自己想想，防着点总没错的……”
枝瑶猛地抬起头，看到我站在不远处，吓了一跳，眼神闪烁，带着委屈和怀疑。
苏梅也立刻收声，换上无懈可击的担忧表情：“卿卿，我跟瑶瑶闲聊呢。孩子也是担心你。”
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，心底一片冰冷。
我没当场发作，只是对枝瑶说：“很晚了，上去睡觉。”
枝瑶咬着唇，瞪了楼上来娣房间方向一眼，扭头跑上了楼。
送走苏梅，我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城市的夜景。
手机亮了，是保镖发来的消息。
【夫人，按您的吩咐，查了。厉耀祖确实不在村里了。另外，苏小姐离开后，在小区外的咖啡厅见了一个人。照片附后。】
点开照片——虽然模糊，但能看清那个坐在苏梅对面、穿着不合身外套的瘦高少年，正是厉耀祖。
他们果然勾搭上了，动作真快。
我冷笑一声。
很好。
蛇鼠一窝，正好一起收拾。
3 谣言起
厉耀祖到底还是混进了S城。
有苏梅这个内应，给他弄了个假学籍，塞进了一所管理混乱的普通高中。
他像阴沟里的老鼠，开始四处钻营。目标明确：搞臭来娣，离间枝瑶，撕开顾家的口子。
谣言比他们的人更快抵达学校。
“听说了吗？高二那个新来的转校生，叫厉来娣的？” “知道知道，全县第一嘛，山里考出来的。” “屁的第一！爆料了！她是顾氏集团顾总的私生女！” “卧槽？真的假的？怪不得能空降我们学校！” “真千金是顾枝瑶吧？啧，替身文学照进现实了？” “我就说顾夫人怎么对她那么好，原来是给老公擦屁股啊……”
这些话，像病毒一样在走廊、食堂、洗手间里蔓延。
来娣首当其冲。
她去接水，有人“不小心”撞翻她的水杯；她去图书馆，位置总是“恰好”被人占掉；她经过人群，总能听到刻意压低的嗤笑和“私生女”三个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