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了15年免费保姆，伺候婆家吃喝拉撒，一分钱没拿。
婆婆却指着我鼻子骂：吃白饭的，“你这辈子就该烂在家里！”
我笑了，转身离开家门。
谁知半年后，我月薪12万，成为行业顶尖。
婆婆突然打电话，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。
她哀求：“儿媳，家里的饭没人做了，你回来吧，求你了！”
我俯视着她，当年她把我赶出家门时，可不是这副嘴脸。
01
手机在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震动时，屏幕上跳出的“婆婆”两个字，像是一根生锈的钉子，猛地扎进我早已结痂的旧伤口。
我正对着落地窗，审阅一份客户的家庭资产配置方案。窗外是A市最繁华的CBD，夕阳给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镀上一层流动的金。
这阔绰、明亮、充满无限可能的世界，是我花了半年时间，从那个窒息的牢笼里，一寸寸挣出来的。
我拿起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秒，眼神平静无波，按下了接听键，顺手开了免提。
电话那头立刻爆发出王桂芬，也就是我前婆婆，撕心裂肺的哭嚎。
“清啊！林清！我的好儿媳啊！你快回来吧！妈求你了！”
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，和半年前她咒骂我时的分贝不相上下，只是语调从刻薄变成了凄厉。
“家里要翻天了啊！饭没人做了，张磊那个废物，连个鸡蛋都煎不熟！我可怜的孙子小明，天天跟着我们吃外卖，都快吃出毛病了！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端起手边的咖啡，轻轻啜了一口。
顶级蓝山，口感醇厚，微苦，回甘。
王桂芬还在那边哭天抢地，语无伦次地数落着她最近请的几个保姆。
“那个姓王的，手脚不干净，偷我的菜！还有那个姓刘的，懒得要死，地上一根头发都看不见！菜做得跟猪食一样，我孙子都不吃！她们哪里比得上你一半好啊！清啊，你回来吧，回来帮帮忙，哪怕就回来做做饭也行啊！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，仿佛我还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差遣的、没有姓名、没有尊严的免费保姆。
她甚至开始打感情牌，试图用那虚伪的情分来绑架我。
“你就看在咱们十五年婆媳的情分上，看在我大孙子小明的面子上，回来吧！妈给你保证，以后再也不说你了，以后都好好待你！”
十五年婆媳情分？
我的脑海中，瞬间闪回出无数个画面。
是我怀孕孕吐，她却嫌我娇气，逼我跪在地上擦地板的画面。
是我高烧不退，她却锁上冰箱，说我不干活就不配吃饭的画面。
是她拿着我丈夫张磊的工资卡，却只给我五十块钱，让我去菜市场买一家五口三天菜的画面。
最后，画面定格在半年前那个压抑的午后。
她指着我的鼻子，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，那张扭曲的、狰狞的嘴脸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。
“你就是个吃白饭的！废物！一个钱都挣不回来的东西！你这辈子就该烂在家里！烂死在这里！”
强烈的对比让我胃里一阵翻搅。
我冷静地打断了她的哭诉，声音平板得像一段无感情的代码。
“你确定我是‘吃白饭的’吗？”
王桂芬的哭声戛然而止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