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查这个号码的机主信息。"贺凡下令。
一小时后，结果让人失望：号码没有实名注册，最后一次信号出现在城郊的一个基站，之后就再无踪迹。
另一组警员排查了李欣的社会关系。她的同学和老师都反映她是个安静努力的女孩，除了学习就是去医院照顾生病的母亲。唯一特别的是，她的导师李明渊教授对她格外关照。
"李教授经常给李欣开小灶，"一个同学透露，"有时候晚上很晚还看见他们在实验室。"
贺凡翻看着李欣的日记，里面的"L"越来越像是李明渊。"L今天又找借口留我讨论论文"、"L的眼神让我不安"、"必须尽快出国"...
与此同时，对第一现场的搜索取得了突破。根据李欣手机最后的信号定位，警方在旧港区三号仓库发现了可疑痕迹。仓库地面上有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，墙上还有喷溅状血点。
"这里就是第一现场。"法医肯定地说，"虽然被精心清理过，但在鲁米诺试剂下还是无所遁形。"
最关键的证据是在仓库角落发现的一枚衬衫纽扣，上面刻着某个高端品牌的logo。经过调查，这个品牌的客户名单很短，而李明渊的名字就在其中。
所有的线索开始汇聚成一个清晰的方向。贺凡看着白板上逐渐成型的线索图，眉头紧锁。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学生，一个对她过分关心的教授，一笔巨额的借款，还有一个神秘消失的放贷人...
"头儿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"小王问道。
贺凡深吸一口气："是时候会会这位李明渊教授了。"
第三章
李明渊教授坐在医学院顶楼的独立实验室里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实验台面。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，像是在为他的思绪伴奏。当警方打来电话要求配合调查时，他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与专业，只有微微加快的语速泄露了一丝不寻常。
"李欣确实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，"他在电话里叹了口气，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，"听说她失踪了，我十分担心。如果需要任何帮助，请随时联系我。"
贺凡亲自带队前来问话。李明渊的实验室整洁得令人惊叹，每件器械都摆放得一丝不苟，墙上挂着各种荣誉证书和手术示意图。他配合地展示了实验室的每个角落，回答了所有问题，甚至主动提供了李欣的实验记录和成绩单。
"听说李教授除了医学专业，还对刑侦学很有研究？"贺凡突然问道，目光锐利地扫过书架上几本犯罪心理学专著。
李明渊推了推金边眼镜，露出一个谦逊的微笑："只是业余爱好而已。您知道，刑侦和医学其实很像，都是通过证据寻找真相。"
在接下来的三天里，李明渊表现得无懈可击。
他按时上下班，积极配合调查，甚至主动提出要协助警方分析尸体面部的损伤情况——这个提议被贺凡委婉拒绝后，他只是理解地点了点头。
在警方的要求下，李明渊来到了停尸房。他戴上手套，专业地仔细观察尸体。"这不像普通的毁容，"他沉吟道，"手法相当专业，几乎像是...外科手术。切口精准地避开了主要血管，这需要相当的解剖学知识。"
贺凡敏锐地注意到李明渊的手指在微微颤抖，尽管他的声音依然平稳："李教授有什么具体看法吗？"
